聽到這句話,祖安頓時精神一振,看來這次果然沒有白來。
可惜說話這人聲音沙啞無比,而且有些怪異,似乎刻意掩飾原本的聲音。
“左蘇不死,場中各位可會安心?”這時坐最遠端的那黑袍人也開口了,語氣中似乎有幾分譏諷。
祖安眉頭一皺,想不通這些人私下見面偽裝成這個模樣幹什麼,連聲音也要變換,難道他們互相都不認識麼?
不過仔細觀察了一下,他還是看到了不同之處,雖然大家都穿著黑袍,但是袖子衣領處的花紋是不一樣的。
最遠端的那人花紋是白色的,他左手那人衣袍花紋是橙色的,右邊那人衣袍花紋是紅色的。
另外兩人的花紋分別為青色和黃色。
“這些顏色又代表著什麼?”祖安陷入了沉思。
可更讓他面色凝重的是這些人的修為,雖然很難具體判斷清楚,但至少有兩個宗師,還有兩個九品巔峰,最差的那個都有九品中階的樣子,而且不排除這些人有藏拙。
全雲中郡的高手都來這裡了麼?
祖安吐槽不已,看來flag不能亂立啊,自己一不小心說不定會栽在這裡。
這時屋中陷入了一陣難堪的沉默,顯然對於左蘇的死,他們也只是處於偽善的關心而已,沒誰真正在意。
隔了一會兒,背對著祖安的那黃紋黑袍人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大家誰也不想出現這樣的事情,當務之急是想想左蘇死了過後該怎麼辦?郡守府出現的權力空缺怎麼辦?”
這時紅紋黑袍人開口了:“哼,最近許宇接管了郡守府,權力空缺早已被填滿了。”
祖安心想看來許宇不是他們一夥的,整個雲中郡總算能找到個可以暫時信任的存在了。
“無妨,許宇此人不擅交際,也沒啥手腕籠絡班底,對我們夠不成太大的威脅。”旁邊青紋黑袍人說道,聲音蒼老,顯然已經不年輕了。
這時那橙紋黑袍人也補充道:“許宇出身寒門,也沒啥勢力背景,不足為慮。”
祖安一愣,這人坐姿筆挺,渾身上下總有一種讓他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白紋黑袍人敲了敲桌子:“找機會拉攏一下許宇,讓他成為我們的人最好。”
青紋老者苦笑道:“那傢伙自命清高,之前又不是沒拉攏過,可惜他不識相啊。”
“那說明選擇的方向不對,是人都有弱點,拉攏應該投其所好。像之前左蘇不一樣油鹽不進,最後還是被我們搞定了?”白紋男子哼了一聲。
“有道理,我會好好研究一下的。”那黃紋黑袍人甕聲甕氣地答道。
“比起拉攏許宇,我更在意另一問題,”白紋男子頭緩緩轉了一週,似乎在掃視在場眾人,“左蘇為何會被抓?而且欽差那邊顯然不是亂抓的,還同時派了人去抓一些相關的官員。欽差那邊為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這時黃紋黑袍人猶豫了一下,說道:“之前欽差副使祖安到過鎮遠錢莊,從裡面取了一個之前別人存在這裡的箱子,然後沒過多久桑弘便開始抓人,我懷疑那個箱子裡可能記錄了些什麼東西。”
這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紅紋黑袍人陰惻惻地說道:“搞一半天是你們這兒洩的密?”
沒想到聽到他們談起了自己,祖安心中一動,看來這黃紋黑袍人的身份可以確定了,就是鎮遠商會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誰。
看這架勢,哪怕不是會長,也絕對是商會的最高層之一。
黃紋黑袍人急忙擺手:“當然不是,如果真是我們洩的密,我又豈會說出來呢?那箱子是有人早就存放在錢莊裡的,錢莊的規矩,從來不會去偷看客人的東西,這才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