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太過危險,皇陵外面就如此多殺機,裡面是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那些所謂的歷代妖皇英靈又是怎麼回事?”燕雪痕微微搖頭,“更何況妖族傳位大典何等大事,妖皇不可能不管的,到時候真對金烏太子做什麼,哪怕能成功從皇陵出來,他也逃不過妖皇的追殺的……”
說到這裡,燕雪痕一怔,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在擔心祖安的安危,怕被另外兩女察覺到異常,急忙補充道:“而且這樣也會連累蛇族,精靈族的。”
玉煙蘿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確實不太喜歡在妖族的生活,但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給蛇族帶來滅頂之災。
雲間月翻了個白眼:“冰石女你傻啊,我們只是進去,幹嘛要去對付太子牽扯到他們皇位之爭?我們藉助小妖后提供的令牌和衣服去找不可知之地不就行了?”
燕雪痕傻眼了,甚至顧不得計較對方罵自己的事:“還能……這樣?”
玉煙蘿也神色古怪地看著雲間月,心想魔教教主果然不擇手段,這一招還真是……無恥。
但她同時也認可,這絕對是最合適的辦法。
“都這樣看我幹嘛,”雲間月有些不滿了,“你們是從小生活的環境太溫暖了麼,這樣的選擇不是理所應當麼?不出意料的話,事後小妖后絕不會讓小安子當什麼仲父,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滅口,順便還以他的人頭來收買太子一黨的人心。”
祖安忍不住感嘆道:“雲姐姐你真是人間清醒啊。”
他雖然也隱隱有所猜測,但幾次和小妖后相處得都還挺愉快的,對方溫言軟語很難讓他升起惡感,潛意識不願意往最壞的可能去想。
幾人都不是蠢人,被她這麼一分析,立刻明白這才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玉煙蘿點頭道:“不錯,既然如此,我們不能被她利用,先下手為強利用她一把。”
祖安則有些憂慮:“不過如果金烏太子順利登基,我怕他到時候對你不利啊。”
至於雪兒那邊反而好解決,自己帶著她遠走高飛即可,精靈族本就是王族,哪怕金烏太子再不滿,也不敢對精靈族做什麼的。
“沒關係的,”玉煙蘿溫柔地一笑,“反正明面上你已經回人族了,和我們蛇族又沒關係。而且蛇族地處偏遠,同樣也是有極強生命力的大族,他要對付我們也要考慮到在其他各族中的影響,頂多暗中使壞,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可。”
“嘖嘖嘖,真是一朵體貼入微的解語花啊。”雲間月忍不住伸手撫了一把玉煙蘿的臉蛋兒,這樣美麗的女人,還這麼善解人意,世上哪個男人抵擋得住。
燕雪痕也微微有些失神,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蛇族別院,一群人做最後的休整。
原本祖安是想讓玉煙蘿留在外面接應,畢竟皇陵裡面太過危險,誰知道她說什麼也不幹,說夫妻之間自然要共患難,不願一個人留在安全的地方坐視他去冒險。
祖安拗不過她,只好同意她一起。
看著兩人摟在一起你儂我儂,燕雪痕直接面無表情離去。
雲間月被塞一嘴狗糧也十分不爽,嘴裡咕噥著也離開了。
皇陵要明天金烏太子進入前才會開放,現在過去,就算有令牌,也很容易被發現異常。
所以幾人回到各自房間養精蓄銳,為明天的冒險做準備。
玉煙蘿也要跟星奴安排外面的接應事宜,甚至還要交待後事,如果她出不來後蛇族以及玉家如何辦云云,害得星奴眼淚止不住地流。
祖安回到房間,有一種高考前夕的緊張感。
就像那一晚再看書再做卷子也沒意義一般,這種時候再練功同樣也沒啥用。
不過祖安還有一個佛腳可以抱,那就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