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子江忍不住小聲勸道:“大人,這刀疤楊深可是朝廷通緝的大盜,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祖安微微搖頭:“這楊深不失為一條好漢,沒必要折辱於他。剿滅雙龍山叛軍的功勞也足以讓各位將士有所收穫了。”
按照朝廷律法,這個楊深哪怕是死了,也會被拉去凌遲,首級各處傳遞示眾的。
這人雖然是敵人,但也值得敬佩,不願他死後受這般屈辱。
“是!”張子江退了回去,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要據理力爭的,但祖安這些日子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如今威望正隆,他也不會反駁對方的意思。
更何況祖大人也不像有些只會空談理想奉獻的官員,也想到了將剿滅雙龍山叛軍的功勞給他們分,這就足夠了。
謝道韞眨了????????????????眨眼睛,抬頭望向祖安,只覺得這個男人越發高大起來,修為這麼高,還能保持一顆善良的心,祖大哥真是頂天立地的大豪傑。
這時其他那些士兵打掃現場,漸漸識趣地離開,只剩下了兩人。
謝道韞這才反應過來,倏地一聲從他懷裡往旁邊跳了出來,只覺得雙腿都軟得厲害,差點沒有站穩。
祖安啞然失笑:“道韞妹妹有沒有受傷?”
謝道韞抿了抿嘴,搖頭道:“沒有,那楊深到帳篷附近的時候觸動了我佈下的陣法,所以我及時醒了過來,後來祖大哥你就來了。”
說起來這都是祖大哥第幾次救我性命了,常言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
哎呀,你在想什麼啊,羞不羞。
看到她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祖安忍不住感慨道:“還是你們符文師手段多,連宗師級別高手一不小心都中招。”
說著謝道韞臉頰有些發燙,其實她之所以佈下這個陣法是為了等待祖安的,因為擔心對方突然到來自己沒有準備,所以就在外面佈下了一個小陣法。
天知道她被陣法驚動的時候有多高興,以為祖大哥終於來找自己了,哪料到來的卻是一個醜刀疤。
“對了,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抓你麼?”祖安問出了心中地疑惑。
謝道韞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她是真的有些懵逼,自己以前在明月城,近些年在京城,算得上深居簡出了,根本不可能和這楊深有交集,更不可能結仇,對方冒這麼大險也要抓她完全不理解。“道韞妹妹,想不通就別想了,有我在會保護好你的。”祖安想到之前謝秀的囑託,心想可別讓她出事了,幸好這段時間不用夜裡趕去易郡了,就算再發生什麼意外自己也能從旁照應。
謝道韞卻是想岔了,只當他這是在表示好感,今天心跳的頻率比以往這些年加起來都要快:“祖大哥,你以後可以喊我令兒,這是我的小名,我爹孃都這樣喊我的。”
說完後頭也不回地鑽回了自己帳篷。
祖安留在原地有些疑惑,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心中當我是長輩?
……
接下來一段日子,一行人往易郡趕去,平日裡白天兩人聊修行,晚上聊詩詞歌賦,天南地北風花雪月凡是能聊得都在聊,謝道韞佩服祖安的見識和與眾不同的思維,祖安也佩服她的才華橫溢,彼此更加????????????????瞭解。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大約十來天后終於到達了易城附近。
遠遠看到了一堆人馬等在城郊,各種依仗橫幅,顯然是易郡本地的官員來迎接他們。
為首幾人祖安剛好認識,便對身邊幾人介紹道:“為首那位山羊鬍一臉嚴肅地是易郡太守張解,旁邊那個那長槊的武將是都尉羊勝,邊上長得有點小帥的中年美男是易郡城主廖陵,他的浩然劍氣頗有獨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