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張梓彤神情有些傷感。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自己最羞恥最隱私的一面展現在對方面前還是什麼,她望向祖安的神情越發柔和,倒也不抗拒和他說一些不太緊要的情報:“七大人確實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當義父的。”
祖安一驚:“家破人亡?”
“是的,”張梓彤眼中閃過一絲恨色,“那時我還年幼,記得有一天金牌第七帶人出現在我家,我爹當時很害怕,不過還是出去迎接,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雙方打了起來,我們家也被其滅門。”
“若非府上的乳孃拼死將我送出去,我恐怕也死在了那場災禍之中,可是為了救我,乳孃讓她的孩子和我互換了衣服,代替我赴死了,而乳孃也因為中了一箭傷勢太重死掉了。”
說到昔日情景,她的眼圈明顯紅了,不知道是傷心還是仇恨。
????????????????祖安眉頭一皺:“你家是官宦世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能讓金牌繡衣親自出馬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
“我爹姓名諱‘之泉’,當年他官居御史,這是發生在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張梓彤說話時語氣相當傷感。
十三年前,祖安還沒穿越來這個世界,自然不知道當初這位張御史:“等後面有機會了我幫你查一下,看當年發生了什麼。”
果不其然,這張梓彤不管是樣貌身段還是資質,都不是普通人家生的出來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個修行世界在這方面比前世地球更殘酷。
越強大的父母和血脈,他們的後代往往也很厲害。
相反普通老百姓想要出一個有修行資質的都困難。
張梓彤悽然一笑:“查了又能怎麼樣,我們張家已經死絕了,人死又不能復生,而且這次我也算為一家人報了仇了,此生無憾。”
“如果真有冤屈,說不定還能有平反的可能,你也不想張家的人死後還要揹負罪孽吧?”祖安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死意,知道她大仇得報,心中已經無慾無求,這樣是相當棘手的,很難再從她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要先給她以希望。
果不其然,她原本平靜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波動。
祖安趁機問道:“據我之前得到的情報,你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金牌第七發現並收入麾下培養了,聯絡你剛剛所說當年家破人亡只剩你一個人,你那時的年紀應該還不至於有這樣的心思潛入仇人那裡等著報仇吧。”
張梓彤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當年有人出現在我面前,他問我想不想報仇,當時正絕望的我自然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我在他那裡培訓了一年多,後來他告訴我有個報仇的機會,便是打入繡衣使者內部,我便假裝成流落街頭的孤女,假裝無意間被金牌第七偶遇,果然被他看上,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其實若不是有剛剛療傷那羞恥的經歷讓她內心莫名地和祖安親近了些,這樣的情報她都不會說的。
但現在她卻覺得這樣的事情告訴對方似乎也沒什麼。
祖安眉頭微皺:“按理說以金牌第七的謹慎,你如果有修煉痕跡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啊。”
張梓彤解釋道:“我的恩人那一年多的時間特意沒有叫我修煉,只是磨礪我的心志等等,金牌第七以為我只是多年流落街頭才比同齡人更成熟,倒也沒有懷疑。”
祖安微微點頭:“那個培訓你的人到底是誰?”
他尋思著在十幾年前就佈下這樣一顆棋子,直到最近才收網,這是何等大的手筆。
????????????????張梓彤搖了搖頭:“那人對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