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意見?
暮晚搖湊過去,就親上了他。
言尚低低「唔」了一聲,張開了口。他手還抱著箜篌,怕摔了她的樂器,便只是上身向後傾,控制著力度,淺淺的。而暮晚搖一點不在乎箜篌摔不摔,她推他,摟著他和他廝纏極為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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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箜篌被摔在了地上,在寂靜的夜中聲音格外清晰。
暮晚搖託著言尚的下巴,按著他就要壓倒他。他硬是強撐著沒被她按倒,然側過臉時,他的眼下也一片緋紅,唇色水潤,氣息不穩:「不、不要在這裡。」
暮晚搖仰頭,張臂撒嬌:「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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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上飛著花草,一重重被搖落。
床褥間顏色凌亂。
言尚低頭去親暮晚搖,他亦有些急切。而暮晚搖拽下他,呼吸困難間也不忘記:「我、我要在上面!」
言尚腦中亂如漿糊,他呼吸已格外不暢,聞言有些煎熬,卻仍是任命地被她推倒。手背掩住眼睛,他繃著下巴,鬢角的汗密密麻麻。上方的妖精一樣的女郎又來拉他的手,絲毫不管他能不能受得住。
她霸道十分:「不許閉眼,不許擋眼睛,看我!」
言尚被她抓住手,飛快看一眼,他艱難道:「要不算了吧……」
暮晚搖瞪他:「不能算……我早就想這樣了,都怪你……你不許臨陣脫逃!」
她看他這般緊張,汗流得這樣多,他眼睫一直閃,難受得直握拳。暮晚搖便頓一下,心中憐惜,低下臉,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她捧著他的臉,不斷親他,終讓他抬了目,蹙著眉忍耐地看來。
暮晚搖柔聲:「別慌呀,我在愛你的。」
言尚望著她不語,半晌,他忽摟過她的肩,將她拽下來,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咬了一口。暮晚搖「啊」一聲叫,小貓一樣。
他摟緊她,悶悶喘了一聲,整個人一哆嗦,腰骨一陣痠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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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熱汗濕了脖頸,頃刻間倉促結束。
暮晚搖傻眼。
四下沉默。
她低頭看他,見他閉著目,兀自氣息凌亂,眼尾如染桃紅。他抱著她睡在幽黑中,閉著的睫毛上沾著一團水霧。強烈的欲讓他崩潰,又在事後讓他脫力一般。
暮晚搖便笑起來,撩開他濕潤的黑髮,吻他的眉眼,吻他的臉,又耐心等著他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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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言尚才睜開眼,看向懷裡偷偷親他下巴的暮晚搖。
暮晚搖咳嗽一聲。
她故意鄭重其事:「言二哥哥,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言尚低聲:「嗯?」
暮晚搖:「你有沒有覺得你結束得很快?」
言尚沒反應過來。他也許都沒聽懂她在說什麼:「什麼?」
暮晚搖手指在他胸前劃圈,聲音嬌嬌的,又不懷好意:「當然,我是不嫌棄你呀。只是、只是我給你一個猜測……你是不是不行呀?」
言尚一怔。
然後板臉:「亂說!」
暮晚搖煞有其事,飛眼瞪圓:「我說的是真的呀。很多男的都會這樣,這叫『腎虛』,你知道麼?你沒有跟人這樣過,你當然不懂。但是腎虛的話,需要早早看病,好不了的話,就是一輩子的毛病。
「幸好我是公主,皇宮有很多這種秘方。我可以悄悄拿藥給你補。」
言尚輕斥:「又胡說。」
暮晚搖笑嘻嘻。
他抱著她,在懷裡摟了半天,暮晚搖喜歡他喜歡得不行,一直抬頭親他下巴。而暮晚搖都忘了自己之前的話了,她朦朦朧朧間快要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