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每天都要出去採摘植株,而他地妻子則要對這些採回來的植株進行一些簡單的粗加工。他們地收入來源便主要停靠販賣這些只經過簡單加工原料。夫婦倆都沒有學過真正的調培,完全是野路子,所以收購價格也被壓得很低。兩人每天都要努力工作,否則連女兒都養不活。
“孩子他爸,快過來。這平苡草怎麼處理啊?”趙應的妻子過來問。
趙應這才猛地想起今天運氣不錯,採到了一析平苡草。不過他隨即也只有頹然坐了回來,無可奈何道:“算了。我也不知道,明天就賣了吧。你先忙,我陪先生說會話,待會過去。”
轉過臉,趙應有些肉痛地道:“唉。明天就只有賤賣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賣得出去。”
葉重聽得懂趙應的意思,青苡草要在採摘下來的五個小時內進行焙制。否則地話,效果起碼差一半。
“過去看看。”葉重輕輕道,自己卻先起身了。
趙應一愣,隨即有些惶然:“我們就在這裡坐吧,裡面太亂了。”
卻在他說話,葉重已經走內間,趙應便只好連忙跟了上來。
內間裡煙氣瀰漫,充斥著一股子難聞的氣味,這是許多植株焙制時散發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地結果。葉重不由皺了皺眉頭。從專業的角度來說,這樣是非常不安全的。
映入他視野的是幾件非常而原始的焙制工具,趙應的妻子正滿頭大汗地在那對一旁的植株進行粗加工。
火候掌握不好,手法有錯誤,順序也有偏差。
葉重不由在心中輕輕搖搖頭,難怪他們焙制的植株在市面上賣不到好價錢。這樣製成的調培原料在某種意義上只能算殘次品。
趙應地妻子看到葉重時明顯一愣,連忙起身,手搓著圍裙,不好意思道:“您怎麼進這裡來了?這裡面太亂了!”
正在這時,趙應也進來了。
葉重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焙制用具前。在趙應夫婦驚訝的目光中,他把焙制鍋裡的所有東西全倒入廢棄池裡,另一隻手卻伸了出來。
“青苡草拿來。”
煙氣瀰漫的房間裡,一位少年神情專注地對著焙制鍋,在他身旁,一對夫婦滿臉崇敬地瞪大眼睛,唯恐錯過一丁點細節。
“火要用微青火,雙手用力要均勻,不要用水。它的烘焙順序是下到上,由根至葉,根微焦黃,莖變成淺紫色,葉子烘焙時要用小刷子醮清水反覆刷三遍,每次要乾透再刷。”
當這株焙制好青苡草擺放在趙應夫婦面前時,趙應禁不住激動地哆嗦起來。以這株平苡草的品相,絕對能賣一個好價錢!
老實的趙應的心神並沒有在這株能賣大價錢的平苡草上,而是在腦海中反覆咀嚼葉重剛才所說的每個細節。他知道,就憑這個,他們以後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看到趙應思考的神情,葉重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撲通一聲,趙應拉著妻子跪了下來,滿臉感激地用力地磕了三個頭。這位老實的漢子只能用這樣一種最樸素的方式來感謝給他們生活帶來轉機的少年。
“不錯不錯,火候老到,這株平苡草的品相很不錯。我說趙應,這可不像你的水平啊。”負責收購的老張頭抬頭看了一眼趙應,隨即眼神落在
在一旁的葉重身上。趙應的水平沒人比他更清楚,像他以前的那些加工品,整個城裡根本沒幾人會收。
趙應憨笑幾聲,沒吱聲。老張頭見狀,也不由一笑:“行了,估計是老天看你辛苦半輩子,給你福氣了。這株平苡草,我出五十根白間銀,你看怎麼樣?”
趙應用力地點點頭,這筆錢,足夠他們家花銷好一陣子了。看到趙應激動的模樣,老張頭不由又是一笑,取出五十根白間銀。不過老張頭的注意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