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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扎,或者說蠕動。朱龍飛只得把這女人從地上扶起並替她穿上衣服,然後憐憫地對這女人責備了一句:“你何苦假冒這火焰花,承受這無名的折辱?”

那女人聽到朱龍飛的話,慢慢回過神來,憤怒目光如兩道燃燒的火焰,投射到朱龍飛身上,把朱龍飛燒灼得坐立不安。朱龍飛蒙上了臉龐,那女人儘管看不清楚朱龍飛的臉容,但她很快就洞悉並解讀朱龍飛眼晴裡流露出來的善意。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那女人用一隻手支撐著身體,艱難地爬起來,坐在地上。好象遇上久別重逢的故交一般,溫情脈脈地凝視著朱龍飛,她對朱龍飛這個僅見一面的陌生人充滿信任。

什麼你來了,你認識我嗎?朱龍飛驚詫莫名地看著那女人,如墜雲霧之中。

………【(十二)我堅信你會來】………

“到這裡來的人,都是為了脫掉我的衣服,從來沒有人替我穿上衣服。”那女人說,這也是她對朱龍飛刮目相看的理由。

朱龍飛點點頭,他憑這個註定成為異類。在朱龍飛心裡,火焰花是個聖潔沉重的名字,不容褒瀆。這個名字曾經感召他,也讓他陷入痛苦並變態異化成兩個人。這個名字是他煩惱和矛盾的根源,象若即若離的情人,讓他備嘗煎熬。

“我不知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確信你是我的朋友,我堅信你會來,你是讓我支撐穿過這沉沉黑夜的明燈;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有你這樣的人,你是我忍辱偷生活到現在的信仰!”那女人明眸含淚,做夢似的呢喃。

朱龍飛點點頭,又搖搖頭,苦笑道:“你…你們…才是讓我支撐穿過這沉沉黑夜的明燈………”這一點朱龍飛完全承認,他這個聰明人或者說象他這樣的聰明人都幹著蠢事,而且一干就是一輩子,永遠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甚至認為理所當然。

“朋友,我已很久沒見到陽光,扶我到陽臺曬曬太陽吧!”那女人眼晴滿是期盼,並向朱龍飛伸出她唯一能活動的左手。

朱龍飛望著那女人向他伸出來求助的纖美瘦弱的手,心中有點猶豫不決,好象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但又無法抗拒這個女人的合理要求。一個可憐的女人要求你讓她曬曬太陽,難道也無法滿足她這個小小的要求嗎?其實朱龍飛此刻只想儘快帶這女人離開這鬼地方,卻沒料到這女人竟然會提出這種無聊的要求。

那女人渴望看太陽的神情非常堅定。朱龍飛無可奈何,只好俯身把她抱到陽臺上,挪出一張官帽椅,讓那女人坐在椅子上曬太陽。那女人倚著欄杆,無力地伸出左手指向天空。天空中有隻無名的小鳥正在藍天上自由飛翔。那女人無限神往地看著小鳥投林遠去,好象顧影自憐一樣,一聲嘆息。冬天的太陽照射在那女人的蒼白的臉龐上,讓那女人美麗臉龐泛著聖潔的光芒。

朱龍飛痴痴地盯那女人羊脂玉一般白晰稚嫩的臉容,他發覺這女人原來是如此漂亮耐看,不由得看痴了。

就在朱龍飛神思恍惚之際。那女人拔下發髻上那根銀簪花遞給朱龍飛,眼裡帶著幾分絕望,又有一絲希望,悽然地對朱龍飛說:“替我報仇!”然後把銀簪花投到朱龍飛腳下。

朱龍飛吃了一驚,低頭去撿那銀簪花。那女人在朱龍飛撿那銀簪花一瞬間,用左手抓住陽臺欄杆,掙起身子,仰天躺向虛空,直向樓底墜將下去。朱龍飛急忙撲上前伸手撈救,抓住那女人的小腳,但那女人腳掌好象粘滿鼻涕一樣滑溜溜的令人噁心的液體,朱龍飛終於沒能緊握她的腳,眼睜睜看著那女人往樓底飛去。

大街上游人如過江之鯽,群眾如常象遊魂一樣在街頭上流動,驚愕地睜大眼睛的人固然不少,發出驚呼的也有幾個,不過大家很快便恢復正常。低頭,轉身,並迅速散開。大家樂教坊樓頂躍下一個活物,然後變成一具屍體,大家顯然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