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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巧耳珠比她的嘴唇還要柔軟,微涼的含在唇間,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含糊起來:“醉酒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胡說,”她額上見了細密汗珠,全身都像是坐在火爐裡被烘過似的,恨不能從每寸肌膚上散發出熱氣,“你根本就沒有喝酒。”她一邊盡力躲避,一邊辯駁道。
姬少重卻低低地笑了笑:“你難道不是這世上最醉人的酒嗎?”
如此肉麻的情話,擦在耳邊激起了一身的戰慄,李長歌手足無措地向後一仰,險些掉了下去。雖然他及時抓住了她,長歌仍是驚魂未定,不過也正好清醒了許多。
“沒想到你是趁人之危的登徒浪子。”李長歌銳聲道,儘量板起面孔,不想讓這句話變了嬌嗔的意味。
姬少重一手扶在她身側的樹幹上,淺笑道:“和我一道躲在這不見人的地方,才想起來這一點,會不會有點晚?”她說他是登徒浪子,若是不抓住這大好時機,豈不是枉費了此地風景與柔美月色?
然而這次她抵在他胸口的手,還有她眼底拒絕的神情,無比堅定。
“你說,心裡是否有那麼多空間,能放得下許多秘密?”短暫的靜默後,她再開口時,語氣不自覺地染上了迷茫。
姬少重淺淺一笑:“如果全部丟掉,只放上我一個人,我想應該恰好填滿,不多也不少,”他看了她一眼,向後退開少許,找到一個悠閒的姿勢:“我預備好聽故事了。”
李長歌白了他一眼,卻忍不住微笑。見好就收,真話與假話齊飛,大約是他的好處,永遠把言語拿捏有度,讓人有小小的氣惱,卻不至於真的和他鬥氣。
看他的樣子,是鼓勵她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的,不過也好,她是應該找一個人說一說,長久地悶在心裡,恐怕有一天連自己也會迷失了當初的目的。
不過又不能說的太明白,恐怕他會把她當做瘋子,或者是醉後之言。
見她猶豫,姬少重又輕聲道:“風吹過樹葉時的聲音,在這種半醉半醒的時候,也很像是風在講故事,是不是?”
略微停頓一下,他又補充道:“那樣的故事風一吹就散掉了,永遠沒有人去尋根究底,是不是?”
長歌終於對他露出真誠的微笑,他方才的那兩句話讓她真正打消心中顧慮。
那一刻,她亦打算嘗試再去信任一個人。
前世失敗的例子,或許並不能奉為今生的行為準則,至少從相遇時起,眼前這人便從未讓她失望過。尤其是入宮後,看上去灑脫不羈的他,卻時時刻刻在迴護於她。
長歌覺得,自己彷彿每次一回頭,就能看到沉默地跟在身後的他。
或許,上天讓他們相遇,並非只是巧合。或許,她能夠完全的信任他。
“我……是來報仇的……”她終於開口。
第86章 查案
那夜,因為吐露了心事,李長歌睡得格外安穩,是自從進宮後從未有過的安穩。然而這份安穩卻沒能維持多久,她就被寢殿裡的喧譁聲吵醒了。
迷茫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繡曇正在死命攔著李錦繡,而後者披頭散髮臉色蒼白,乍一看上去,竟像是昨夜見到過的寧妃。李長歌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整個人登時清醒許多,她披衣起身,示意繡曇放手。
繡曇陡然鬆手,李錦繡使岔了力道險些跌倒。她剛立穩腳跟,便又撲了過來,尖尖十指好似怨鬼,直衝著長歌的面孔而來。
李長歌敏銳地閃身避過,腳尖輕輕踢中李錦繡膝下三寸處。李錦繡沒有學過武,自然不懂得閃避,便直直地跌了下去。
她在地板上支起身子,一雙眼直勾勾盯住李長歌:“你為什麼要害死我娘?”
李長歌眸光一沉,看樣子寧妃的死訊已經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