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妖顏正欲解釋的心,看到他臉上那抹痛色後,沉入谷底。
祁冥抬起頭,看著這個和往日不同的小人兒。他想聽她說原因,他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如此。這裡面定有著他不清楚的事,只要她說的,他都信。他看向她,蹙眉詢問,“怎麼回事?”
祁妖顏在心中冷笑,他這是質問她?呵呵,發生事情,他都沒問她好不好,就來質問她?祁妖顏真想放聲大笑,什麼“誰都沒有你重要”,簡直就是狗屁!
祁妖顏努力讓自己站直,平靜的迎接上他情緒不明的視線。她咬著牙忍著腳底痛意,額頭冷汗連連。可最冷的不是那冷汗,最痛的也不是那割傷腳底,而是她剛剛跌進谷底的心。
“哥,”陳芯蕊心想不能讓那個野種先說,於是哭得異常悲切,“我從她身邊過的時候,不小心撞掉了她的瓶子。我有和她道歉,可是她還……嗚嗚……”
祁冥頓時面色一寒,心中頓時升起無邊的酸楚與醋意。她如此反常憤怒,竟然是因為那個瓶子?醋意滿天的他早已沒有了以往的理智,他語氣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酸澀,“那個瓶子就那麼重要?那個人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為了他,可以不顧形象在這裡撒潑?”
和!祁妖顏既嘲諷又絕望的看著他,原來她真是高估了自己。她在他心裡何止的不重要,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啊!他難道不會問問周圍人到底發生什麼?他就不能睜眼看看,其實她受的傷更嚴重麼?
她捫心自問,她祁妖顏雖然不是光明磊落的單純少女,但是她卻也不是不分是非,刁蠻任性,囂張跋扈吧?他只要動動腦子,只要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一點點信任,他是不是都應該弄清事實再來質問她,而不是光聽那女人的一面之詞?
祁妖顏心中咬牙,祁冥啊祁冥,你好狠!在我剛剛覺得自己幸福的上天時,你親手將我推下地獄。
安以陌啊安以陌,活該你有今天。前世那麼慘痛的教訓還不夠麼?!你今生竟然還貪戀這樣虛無的溫暖?!這世界上,別人再怎麼重要,都不及你自己重要,愛誰都不如愛你自己!
從今以後,祁妖顏,你誰都不可以愛!再也不要被別人玩弄鼓掌,要當玩物也是他們。什麼真情,全tmd是狗屁!從現在開始,那是在她祁妖顏眼裡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祁妖顏嘲諷看著祁冥,讓祁冥心中一顫。這樣的表情,六年前那雨中,他也看過。他心中糾痛,下意識的向小人走了過去,“妖妖,你不是為了那個瓶子對不對?你有委屈對不對?”
祁妖顏心中一動,心底剛剛築成的堡壘有震裂的痕跡,堅強的眼角泛起溼潤,他其實還是相信她的?她張合了一下嘴,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聽見地上傳出了刺耳的哀嚎。
陳芯蕊剛剛聽到祁冥的話,頓時一驚,立刻坐在地上,嚎頭大哭,“啊啊……你們都欺負我……親哥哥都幫著外人欺負我……嗚嗚……哥,真你不管我了嗎?我手好疼,臉也痛,腳也痛……嗚嗚,從小到大都沒人這樣對過我……嗚嗚……你要是不管我,我今天就死在這裡算了……嗚嗚……”
祁冥心中一惱,蹙眉掃視了一下越聚越多的人群,知道若是不把陳芯蕊弄走,今天這事就別想結束。若是他不控制,明天就是新聞頭條。
他將陳芯蕊從地上拉起,糾結的看著那一臉倔強的小人兒,輕聲囑咐,“等我。”
祁妖顏剛剛稍稍回溫的心再次跌入更深的谷底,進入更極致的冰寒。她看著他,勾起妖冶嘲諷的嘴角,神情迷離又妖異。
祁冥的心輕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徒生。可是,要平息這件事,就必須將陳芯蕊弄走。而且,要弄走陳芯蕊,除了他,別人都不行。都是從前他太嬌慣的結果,如今自食其果。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讓他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