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所有人都為成歌不住的唏噓,錦衣少年嘆息一聲,扭過頭去不願意再去看這個唯一的一個曾經讓自己眼前為之一亮同齡人。場中此時空出來一塊空地,少年們自發的圍成一圈默然看著場中這一幕,雖然成歌蚍蜉撼大樹有些不自量力,但是這些少年也免不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如果自己沒有透過文試,那是不是會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呢?答案是各異的,細細的算起來不免有些複雜,或欣慰或淒涼,幾家歡喜幾家憂。
在場中的成歌的身體已經不再挺直,被這氣勢壓彎了腰,可是仍然在咬牙堅持著。就這樣一直僵持著,誰也不動又過了數十息的時間,成歌成歌終於要堅持不住了,身體不住的戰慄就欲跌倒在地。
成歌知道一旦敗退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一咬牙成歌狠狠的在地上一跺腳然後怒吼一聲,一股勃然的氣勢從成歌的身上湧出竟然生生的把黑袍人的氣勢頂了回去。黑袍人饒有興趣的盯著成歌,就如同貓捉耗子的動作和眼神,滿是戲謔之色並不急於置成歌兩人於死地。而是要讓他們徹底的絕望,從而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畢恭畢敬不敢越雷池一步。
成歌用手撐在雙膝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上的汗珠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連成一線滴落在地上,不多時地上已經滿是水漬。周蒙看不下去了,滿臉的痛苦之色:“老大,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一個人就夠了,何苦再拉上你陪我一起去黃泉路?”
成歌喘著氣,用因為發力過度而變得沙啞的嗓子輕輕的說道:“既然你們認了我當老大,那我就沒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去送死的道理。這一聲聲的老大,可不是你們白叫的,我總該站在老大的這個位置上做點事情吧。”沒有什麼豪言壯語或者的氣衝山河的誓言,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如同兄弟之間平常的對話,卻讓周蒙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成歌躬著的身子雖然還是在微喘,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成歌的眼中鋒芒一閃一抹決然之色閃過。沒有任何的徵兆,一蓬劍光從成歌的手中亮起,對著側面的一個黑袍人閃過。那是不帶一絲殺意的一劍,甚至不帶有一點的煙火氣,沒有殺氣的一劍就是最完美的殺劍。
一劍飆出,不帶起身邊的點點微風,寒芒如雪。
右側的黑袍人沒有任何準備,只見到光瑩如雪的一抹亮光閃過,然後就是這一道劍光接踵而來。誰能想到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成歌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兇悍暴虐的一劍,倉促之間根本來不及防禦,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抹劍光對著自己的胸膛射來,而自己只能被這抹劍光透射而過,即使不死也要重傷。
早在成歌起身的時候,為首的黑袍人就已經發覺到了異樣,大喝一聲:“孽畜。”手上的動作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抬手就是一掌對著飆射而出的成歌拍了過去。
成歌的劍指堪堪的抵達右側黑袍人的胸膛,就感覺到了一股沛然的靈力對自己衝來,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之色,毅然決然地把自己的劍指狠狠的朝前一送。
然後成歌和右側的黑袍人同時倒飛而出,躺在地上此時才反應過來的周蒙立即朝著成歌飛出的方向縱跳而去將去勢不減的成歌死死的拖住然後一側身把成歌抱住兩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被拋飛出去數丈之遠。
於此同時其他的黑袍人也趕緊的接住右側的那個受傷飛出的黑袍人,整個場面一片混亂。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場外的少年能夠看清楚的人寥寥無幾。特別是錦衣的少年,當看到成歌的那一蓬劍光亮起的時候,眼中也閃出一抹炯炯的神色,本來有些為成歌感覺到有些黯然的臉上頓時爆發出驚人的神采。只是隨即想到剛剛讓自己再次覺得驚豔的成歌在今日就要煙消雲散,不覺得又有些黯然。
為首的黑袍人走到眾黑袍人接下來的傷者之前,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傷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