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讓公主來與我合作,不就是想要讓我咬定那刺殺與我有關?不就是想牽出其他人嗎?
太子明白你兄妹二人的心思,為何還這般放任你二人滲和做手腳?這一點,公主可曾想過?”
周宇傲是個聰明人,這周宇沫也不是個傻子;明知道別人給她挖了陷阱,卻不得不往裡跳,只因為她對周宇恆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周宇恆在最後還能有點良知,念著親情,拉她一把。
可是,皇家的人,有幾個將親情看的重?就算是親生骨肉,也會在必要時候,將可用之人給推出去!
這也就是三妻四妾的弊端,因為妻妾多,孩子多,寵著誰,都是一種假象!就像這周宇沫,若那皇帝真是寵著她,又如何讓她活的這般艱辛?
“公主,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不管你如何奉承、如何去算計,都免不得將來輪為穩固朝綱的棋子,與其這樣,不如想想,如何擺脫這命運,如何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誘拐一個聰明人,那是一件極費腦子的事兒;特別是這種時時算計,處處小心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她瞧出端倪。
不可否認,寧夏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經過斟酌之後才說出口的;可是,饒是如此,也難免出紕漏。
二人這般對視,寧夏拉著她的手,試圖傳遞著,她十分需要周宇沫的相幫。
示弱,只是為了讓對方知道,需要她而已。
良久之後,周宇沫一聲輕嘆,將手抽回:“只可惜,你我生在不同的國家。”
這句話,讓寧夏那懸著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見周宇沫抬步拐了方向而去時,寧夏忙跟了上去。
“逍遙王護你周全,在那宮中,兄長與太子的人竟是無法前去探得一二,便想著了今日出外賞景之託。
這次刺殺之事,彼此心中都有計較,我不知道兄長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太子如何安排;只知今日落水之後,王妃會名聲破敗,近而讓逍遙王撤了對你的保護,方便他們行動。”
猜的**不離十。
寧夏那面上,淺淺一笑;對付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法子,名聲徹底的壞了,便能對她做許多的事情。
炮灰對她的保護,如今怕是無人不知;這樣,讓人起疑,也讓人忌憚。
今日她若是落了水,被哪個男子給救了上來,再以救人為由,將那衣裳給脫的七七八八,如此一來,炮灰要是再保護她,便會讓人恥笑!
且,此舉也能試探炮灰的底;既然周宇傲是帶著小皇帝去找的炮灰,自然也看出了炮灰不受小皇帝的控制,如此一來,想要動她,就必要先動炮灰;今日這局看似針對她,卻也是一次對炮灰的試探。
明白了這一切,寧夏開口問道:“不知太子與我安排的是怎樣的人?”
壞她名聲,不可能是今日在場的諸位;或許,會是太子跟前的隨從,或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下人。
“一個馬伕而已,行宮負責飼養馬匹的馬伕,平日裡沒什麼愛好,就喜飲烈酒,也愛隔三差五的去那低等的窯子裡逛上一圈。
每月的銀子不夠他揮霍,自然是要來這河邊捉些魚去換銀子的。
那河邊長年積雪成冰,有不少的漁夫去打魚,自然就有裂冰之險;你落水,那馬伕恰巧遇到,也不足為奇。”
不足為奇,著實是不足為奇!
寧夏搖頭失笑:“才到雪域,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挑選出這麼一個人來對付我,你們的動作,倒是真快!只不知,這計策,是誰人所想?是你那兄長?還是那太子周宇傲?”
“計策,乃五皇子所出,太子不過是將這事兒安排給我,讓我按計劃行事罷了。”
周宇沫的回答,讓寧夏那眸光加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