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這一睡,就從下午睡到了天黑,當她被渴醒的時候,就瞧著那人坐在桌前,熟練的分著桌上的藥材。
油燈不算亮,昏暗的燈火照著他那張騙人的容顏,卻是讓她半分中意不起來。
盤在桌上的赤煉瞧她醒了,揚了脖子就要過去,周宇鶴那修長的指輕輕一壓給阻止了。
赤煉揚著小腦袋不解的看著他,顯然是不明白,為什麼主子不讓它親近她?
實在是渴的不行,坐起來時,頭還是暈的厲害。扶著牆站了起來,寧夏抬眼尋著茶盞。
“外頭爐上有清粥。”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之後,那人便是不再言語;寧夏扶著牆走了出去,這才沒幾步路,卻是喘的厲害。
那爐前擺著一個空碗,沙鍋裡溫著清粥,瞧著那跟米湯一樣的清粥時,寧夏乘了一碗‘咕嚕咕嚕’幾口喝下。
連喝了兩碗,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
站起身來,只覺得天旋地轉;正想問他還有沒有藥,卻聽他說道:“這些藥不是給你的,白日裡給你說的那些藥,自個兒去尋,若是尋不來,你便找個山洞等死好了。”
這話,聽的寧夏那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呼吸越加的沉重,瞧著他面色平靜的分著藥材時,寧夏沉沉幾個呼吸,壓下那火氣。
風水輪流轉,之前他是質子,受人軟禁;如今落到他手裡,她想要輕輕鬆鬆的等著北宮逸軒找來,只能忍氣吞聲。
“周宇鶴,你是大丈夫,與我一介女流揪著不放,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一個自負的男人,不該這麼跟她一個女人計較這些小事兒吧?若說她毀了他的計劃,他恨她,也不會在這會兒與她扯這些小事兒。
再者說了,他認定有那神秘力量的存在,為了大局,就不該與她這般計較。
她這話,他目光幽深的看來,瞧著她虛弱的扶著牆時,朝她勾了勾指:“過來。”
意思是,不計較了?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瞧著桌上那藥不少時,寧夏也在妄想著那裡有她的藥。
好不容易坐到他旁邊,寧夏還沒問哪些藥是她的,便聽他問道:“我讓你坐了嗎?”
“……”
幾個意思?
“站著說話!”
“……”
為什麼她覺得是在後宮進行著宮斗的戲碼?
“聽不懂人話?”
“……”
你有藥,我不跟你計較。
忍著火氣,寧夏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那人見她忍氣的模樣時,一聲冷笑:“打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有今日?”
“打你?”
寧夏有些不解:“亂安罪名很沒意思。”
亂安罪名?她叫北宮逸軒來打他的事兒,他還沒跟她算!
一想到被打到吐血,周宇鶴就覺得這事兒不能揭過!將桌上分好的藥材放到簍子裡,這才站了起來:“想要藥材?”
廢話!
“想!”
“求我!”
“……”抬眼瞧著他,寧夏不理解一個大男人這是在擺什麼譜?
“你求我!求我,我就給你藥!”
“周宇鶴。”雙手按著桌子,寧夏瞧著他:“你是不是小時候一直缺鈣,所以長大了就特別的缺愛?我倒是沒發現,你除了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之外,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喜好。”
雖說此時與他對著幹,是在自討苦吃;卻不代表著,為了藥,就得任他羞辱!
她這哪壺不開提哪壺,讓那人雙眼一眯,那手揚了起來,卻是握成了拳頭;瞧他這動作,寧夏倒是揚了下巴:“想動手?你動手啊,打不死我,你還得給我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