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羊跟著三位室友一起出現,陶染整個人掛在程香巧肩上,哭喪著臉,直喊累。
程香巧啐她:「扛著你我更累,自己多重,心裡沒數麼。」
陶染長嘆一聲,感慨道:「怎麼別人訓練一下午,不是拉就是吐,完全沒胃口和精力吃飯,而我訓練一下午,卻是胃口大開,見肉嘴饞,整的軍訓對於你們,是塑形健身,對我,是他奶奶腿的貼秋膘,我也沒偷懶啊!」
夏語蓉安慰她:「肥美人才好看。」
她們邊說邊往帳篷處走,不約而同瞥見一旁立著的韓沉西,俱是一怔,急忙剎住腳步,然後紛紛扭頭看向落在身後的弋羊。
哪知,弋羊眼皮不抬,步履不亂地走到帳篷下,將水杯整齊地擺放在規定位置,轉身融進集合隊伍。
全程將韓沉西忽視的徹徹底底。
「冷戰麼?」
陶染抿著嘴唇,小聲囁嚅。
程香巧警示性地戳了戳她腰間的軟肉。
陶染、程香巧和夏語蓉三人曾悄悄達成過統一意見——只要弋羊不主動提及她和韓沉西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她們就不追著問。相處一年,也都瞭解弋羊不僅嘴嚴,心思也深的性格。
再者,感情的事,本來旁觀者就不好插手,未知全貌,有時只會越攪合讓事情越亂。
所以,陶染、程香巧和夏語蓉三臉無奈地沖韓沉西攤攤手,禮貌性地表示了一下,我們很同情你,但我們無能為力。
韓沉西輕笑一聲,打心裡覺得這三位姑娘挺有意思。
晚上的訓練時間很短,站半個小時軍姿,走兩圈方陣,喊喊口號,便結束了。
原地解散後,陶染瞥見電線桿般樹在三米開外的韓沉西終於動動腿,朝她們走了過來,忙說,「羊姐,那我們」
她以為要給小情侶解決問題的空間,哪想,弋羊嗯一聲,打斷說:「走吧」
陶染:「」
朝宿舍走的一路,韓沉西始終慢兩步跟在她們身後。
陶染假裝和程香巧聊天,不經意間側過臉用餘光瞄韓沉西,只見他一步三晃,悠悠哉哉的,哪裡有受盡女友冷落的落魄相。
轉而再細瞧瞧弋羊,陶染不覺得她在生悶氣。
可是,要說兩人沒鬧矛盾,那為什麼互相不搭理呢。
陶染左思右想弄不明白,徹底混亂了。
到宿舍樓下,四位結伴上樓,韓沉西停在門口。
他手掏兜,擺出的架勢旁人一看就知在等人。
進到宿舍,弋羊商量說:「今天讓我先洗澡吧。」
「行,去吧。」程香巧像條死狗似的趴在書桌上,「我正好緩口氣,現在覺得洗澡都是件體力活。」
弋羊拿著乾淨的衣服進衛生間。
陶染後腳擠到陽臺,開啟窗戶探出腦袋往下望,過了會兒,夏語蓉也擠了來,兩人頭挨頭瞎嘀咕著什麼。
可能聊得太投入,待弋羊洗好,走出衛生間,兩人竟沒察覺。
「沒事幹啊?」弋羊突然出聲質問,兩人反應過來嚇一跳。
陶染拍拍胸口,轉過身,鼓起勇氣說:「羊姐,姐夫哥,還在樓下呢。」
弋羊擦著頭髮,說:「我知道。」
「你別怪我雞婆啊。」陶染實在憋不住心裡話了,同時,也想幫忙緩和關係,她說,「你和姐夫哥真要出現什麼問題了,好好聊聊吧,感覺你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倆沒事,挺好的。」弋羊說,「就是在解決問題。」
陶染滿臉問號。
到是夏語蓉眼尖,看弋羊洗完澡,穿著平常的t恤和短褲,沒換睡衣,問說:「待會是還要下去嗎?」
弋羊點點頭。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