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環節——搶餐廳。
考慮到男女食速的差別,給女士準備的分量要少很多,幾乎只有男士的一半。
聽到這個比賽方式,艾長樂的眼睛都亮了——他可是吃播界有名的「鱷魚嘴」,一口頂別人四口,這個時候不出馬露一手,那能說得過去?
「卿哥,我表演的時候到了!」他鬥志昂揚地挺起胸脯,大有要把五碗麵全吃光的架勢。
聞卿從揹包裡取出桃汁飲料,把瓶子擰開遞給他,他們每次吃飯之前都會喝一口。在家是喝鮮榨的,出來做節目帶不了,就拿了艾長樂之前代言的桃汁飲料。
「露一手給他們看看,不過也小心,別嗆著了。」
「我吃飯,你放心。」
艾長樂拍了拍胸脯,昂首挺胸朝長桌走去。聞卿給他喝完沒有蓋上,而是自己也喝了一口。往前他不會跟別人用同一個杯子,現在跟艾長樂也不分你我了。
跟拍的攝像師在心裡嘀咕:不是說聞卿有輕微潔癖麼?
兄弟組是謝淮語上的,畢竟這次真人秀的初衷就是幫他吸粉,當然出鏡的次數越多越好。
謝淮語生性冷漠,用粉絲的話來形容,就是「面癱霸總範」。只見他慢悠悠往最邊上的位置一站,也不看人,也不說話,就冷冷站在那裡。
按照隊伍排序,艾長樂在他旁邊。本著遇冷則冷的性格,艾長樂也沒有主動跟他打招呼。反正不認識,對方看起來也不想跟他認識,就不必熱臉貼冷屁股了。
夫妻組是一對諧星演員,也是整部真人秀的搞笑擔當。丈夫毛遂自薦過去吃麵,妻子就立馬擺了一張不高興的臉:
「瞅你這一臉笑!在家沒給你吃啊?」
丈夫立即接過這個梗,委屈道:「你做的飯那能吃嗎!」
「咋說話的?咋說話的?」妻子立即往前邁了兩步,本坐在凳子上的丈夫立即跳起來後退。
「老婆,老婆!」丈夫的眼珠子地震一樣顫動,脖子一縮,話說也打著哆嗦,「衝動了啊,衝動了。留點面子老婆,這麼多人呢。」
他們夫妻是在春晚的小品火起來的,熱度最高的一個就是虎妻貓夫。故而每當妻子眼睛一瞪,眉毛一豎,一步一步走向丈夫的時候,觀眾就很容易被勾起那個小品帶來的歡樂,不由自主就會跟著笑。
於是,在貢獻了第一個笑點之後,所有人也基本就位了。
「來,各位都注意啊。」主持人嘴裡含著哨子,「哨聲一響,就開始吃,然後我們會給大家計時。怎麼驗證大家是否已經吃完了呢?就是碗,必須見底,然後大聲喊出我們節目的宣傳語——『搭檔餐廳,民以食為天』。先吃完的就可以率先來選擇我們的餐廳了。」
介紹完規則之後,導演組派了五個人站在旁邊計時。
「嗶!」
只聽一聲尖銳的哨響,平日在鏡頭前端莊斯文的各位名人就開始了一番風捲殘雲。
艾長樂吃東西一向是人狠話不多,狠狠夾了一整塊,「呲溜」一下就吸進了嘴裡,草率嚼兩下就往肚子裡咽。
他很會吸面,力道也足,筋道的醬汁豐沛的麵條在他的嘴巴一週都留下黑色的痕跡,甚至飛到了臉頰上。來不及擦,一邊嚼一邊夾起下一筷,幾乎是嚥下的同一秒,下一筷面就進了他的嘴巴。
韓式炸醬麵的醬是黑豆醬,看起來漆黑濃烈,但卻不會鹹。只不過醬放得是真的很多,乃至即便攪拌均勻,也幾乎辨認不出麵條原本的顏色。而艾長樂這幾個回合下去,臉已經越來越黑了。
「我天」
閨蜜組觀戰的姑娘眼睛瞪得老大,顯然被艾長樂的嘴容量驚呆了。她湊到聞卿耳邊小聲問:
「聞老師,他平時就這麼能吃嗎?」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