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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個有著圓圓大臉的小丫頭而已!
她眯眸,斜睨著有著黑金異色雙瞳的連翹,暗暗冷笑了聲。
回想起自她與孃舅跨進這花廳的一刻,廳中的眾人除在她進門時匆匆地看過她一眼後,便再無一人曾正眼打量過她,相反的,眾人的注目焦點竟然是這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丫頭片子!
她出身顯赫,容貌絕於塞北關外,被眾人贊為塞北第一美人,哪裡不如這個甚至還帶有番人血統的不起眼丫頭?為什麼這裡的人竟然如此地忽視她?!
甚至,已經與她拜過天地、共飲過交杯酒的、已是她名義上的相公——聞名江湖的白衣觀音,竟然也握著這小丫頭的手,即便見到了她與孃舅的到來也不避嫌地放開!
“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想也未想,她怒道。
連翹卻不明白她的話裡寓意,只收回笑顏,驚訝地望著她突然的惱怒。
“雲遙是我已經拜了天地的相公!你卻還膽敢拉著他!你爹孃沒告訴過你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嗎?”
“他眼看不見。”連翹看了她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回答,“我不知道你同他拜過天地,你們真的是夫妻嗎?”一黑一金的異色雙瞳,很認真地看著原本美麗而今卻扭曲了的容貌,“我爹爹說過的,夫妻是一起的,要艱難共度、相互扶持。你若是他的妻子,當初他遭壞人追殺時你怎麼不在他的身邊?你不知道,當初他好慘的,眼中的血一直一直地流,他差一點真的變成了鬼!”
“我……”連翹並無惡意的話語在見慣人情世故的楊鳳瑩看來,卻是在對她的嘲諷,不由怒火更盛,手一下子握緊了藏在腰間的匕首,“你是什麼人,竟然膽敢如此同我說話?!”
“我名叫連翹,就是春天最早開花的那個連翹。”連翹仔細地解釋自己的名姓,絲毫沒發現楊鳳瑩的怒氣沖天。
“我管你是誰!我只告訴你,給我馬上從這裡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識相一點就立刻給我離開雲遙!倘若你若再不知趣,體要怪我們塞北楊家對你不客氣了!”
“你怎麼這樣說話?”饒是連翹不知人世間的人情世故,卻也知這位楊姑娘實在是——她也是有脾氣的!
“我向來便是如此說話的!我爹爹媽媽尚且不說什麼了,你多什麼嘴?!”
“這樣不好。”無視她的惱怒,連翹皺眉,“你一點禮貌也沒有。這裡也不是你家,你憑什麼趕我走?我不要同你說話了。”轉身,她便往花廳的外門走,想去找這位揚姑娘的“相公”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性子單純,向來是想到什麼便做什麼。但同處於花廳的楊鳳瑩卻是自幼嬌慣,從沒受過這等忽視,原本心裡就很是惱怒,現在又見她這樣無視於自己的存在而任意離開,頓時心頭火更盛,想也不想地抽出腰間的匕首便要朝連翹的背心狠勁地擲去!
幾乎在她動作的同時,一股猛烈的掌風朝著她身前猛地襲來,她武功本就不好,再加上怒火攻心失去防備,沒等她回過神已覺心劇痛,“哇”的一聲,一口血紅頓時從她櫻桃一般的口中狂噴而出!
手中的匕首再也無力擲向連翹的背脊,“噹啷”聲,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小巧匕首跌落在她的腳邊,而她的面頰也頓覺針扎一般刺痛,等她眼角的餘光瞥到兩條青竹小蛇從她臉龐上滑落至地時,她的身子已不受控制地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這一番變故發生在一個眨眼間,等連翹因這不尋常的聲響而好奇地再轉回身時,所看到的便是兩邊面頰上各一個黑色的小口、臉色蒼白僵直地癱在地上的楊鳳瑩!
這一場請罪、續婚、耍賴的鬧劇,如同它的開端一樣,在眾人看好戲的眼神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