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那裡?”她終於輕聲問。
“你累了。
”歐詎堯聚精會神地盯著路況。
曾幾何時他接淺淺上下學,但凡小女孩坐在身邊時他開車總是戰戰兢兢,喜歡講笑話給她聽,但決不允許她和他鬧,他珍惜生命,尤其是她的。
自從淺淺告訴他她愛上葉凌殤後,他覺得自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他會不自覺地回憶起從前,然後從這些回憶裡尋找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答案呼之欲出,可他卻不願正視,因為她開口說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錯過。
所以他逃去了英國,想要在時間的流逝中淡忘那些悸動的情愫。
那麼久,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可是當他聽說葉凌殤跟蘇淺分手的訊息後,又控制不住地回來了。
回來的那時候,他真的見到了失意的蘇淺,傷痕累累的蘇淺,潛意識的,他覺得這次她一定就是他的了,他那樣自信滿滿,甚至根本不屑於趁虛而入,他只等她從傷痛中走出來,然後許她一個最幸福的未來。
他繼續醉生夢死,繼續遊戲人生,直到看到她手上鑽戒的那一天……
一切,已經再也來不及。
車子在凌靈居住的公寓門口停下,歐詎堯對著她微笑,無懈可擊,“上去吧。
”
“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深吸了一口氣,凌靈終於轉身面對歐詎堯。
適才遇見蘇淺之後歐詎堯的反應她不是沒有看在眼裡,她幾乎已經絕望到底,可是她真想,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自己怎麼敢問這樣的話,也許是黑暗給了她勇氣。
歐詎堯回視她,黑暗中他晶亮的眼眸閃爍著光芒,有反詰,有冷漠,還有疏離,“上去吧。
”他摸摸她的發,催促她。
“我以後都不再問……”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哀求。
“……”面對這樣卑微的女子,歐詎堯只是冷冷地開口,“你不會忘了為什麼可以留在我身邊吧?”
有一瞬間的心虛,但隨之而來的確是更大的淒涼。
“我明白了。
”壓抑住淚意,她終於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
路燈照不到的路邊,車窗旁的香菸忽明忽暗,很寂寞。
大概不會曉得,孤單從來都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從你愛上一個人開始。
一切好像早就預定好了似的,上帝碼了個遊戲般的牌陣。
讓這些凡人在裡面,盲目夾雜著恐懼,或喜,或悲。
讓所謂愛情的三寸之地,成了永遠走不出的牢籠。
而事實上,進了公寓的凌靈並沒有上樓,而是在暗影處看著他。
從她出道到現在,遇上了那麼多男人,可是從沒有一個給過她歐詎堯的這種無法失去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的,所以這輩子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擺脫。
可是,他將彼此之間的界線畫得那麼清晰明顯,叫她想有一影片可的忽視都不能!
究竟要怎麼做,她才可以得到他,至少和他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寂靜的黑暗中,兩個字忽然從她的腦海一閃而過……
孩子。
在文藝圈混的,不認識些旁門左道的人也不可能,猶豫良久終於打定了主意的凌靈,上樓便打了電話給一個賣禁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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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歐詎堯和姜曉琳(七)
誰能告訴我,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不論你的心情好壞,生活是永遠理智地向前進行的,並且會適時製造一些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