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上學的問題,擔心林文才不好開口,溫世軒搶著道:“蔓蔓,佳靜有可能要到北京來上學,這不,你小姑丈想求問你和阿衍的主意。”
“是嗎?”蔓蔓與老公對個眼兒。
“先都坐下,邊吃邊談。”林文才可不能讓其他人為他和女兒餓到肚子,招呼蔓蔓蔣大少坐下的同時,喊了服務生趕緊上菜。
挖林佳靜到北京上學的,是一所公立學校,但是,非北京的重點公立學校。大概是為了升學率和高考狀元的問題,這所學校新上任的校長,鼓勵老師到其它地方挖尖子生,只要是能有北京戶口。
實際上,林佳靜在本地考,不會差過在北京考,因為林佳靜所在的高中在本地很出名,每年被全國出名的大學招錄的高考生並不少。除非,林佳靜是想考中央美院之類對本地生源特別優待的北京大學。
“佳靜自己怎麼想?”與老公商量了下後,蔓蔓問羞澀低頭的佳靜。
“你自己和蔓蔓姐說。”林文才催促女兒。
“我想——考中央美院。”鼓足了氣,林佳靜抬起的雙眸,與蔓蔓的大眼鏡對上,“因為,我想和蔓蔓姐一樣成為畫家。”
蔓蔓是知道,已過世的小姑喜歡畫畫,現在,小姑的女兒說想要畫畫,如果真能成,是不是滿足了九泉之下小姑的遺憾。
月牙兒眼笑:“行,蔓蔓姐幫你。你好好學,戶口的問題,蔓蔓姐幫你解決。”
聽到這話,林文才父女高興非凡。溫世軒替林文才高興之餘,想到小女兒的夢,深喟,與大女兒悄聲說:“今天我帶媛媛去那所私立學校了,對方說接受媛媛入學。”
對這個道不清情愫的妹妹,蔓蔓扶下眼鏡:“我知道了,爸。”
熱菜上桌。
眾人開筷。
在蔣衍同志走去櫃檯找開酒器時,忽然肩膀上被一拍。
回頭,見是林文才,英眉一揚:“小姑丈?”
偷偷望了那邊桌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林文才拉著蔣大少到店外,找了塊陰暗遮光的地方說話。
“什麼事,小姑丈?”林文才如此神秘兮兮,是把蔣衍同志驚到了。
“是這樣的。”林文才前思後想,北京的地盤,唯有蔣衍同志能護得住溫世軒了,於是,是該把事情託給蔣衍知道,“今天,還有不久之前,你岳父,和我,都被一群陌生人請過去問話,問的都是有關蔓蔓的事。”
眸光一轉:知道請他們過去問話的人定是陸家人。
果然,林文才接下來透露:“他們自稱姓陸和姓姚。我過幾天離開北京,倒是沒有關係,主要是你岳父的安全問題。雖然這些人看起來不壞,但是想到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作為女婿,要多照看下你岳父。”
英眸低下:這回,真是成了夾心餅乾了,兩面難做人。
拍打下蔣大少肩膀慎重囑託後的林文才,抬起頭剛要走回去,卻見是距離不到三步遠的地方站著蔓蔓,猛地大驚之下額頭冒出一排冷汗。
“小姑丈?”察覺異樣的蔣衍跟著回過頭,看到媳婦,一樣一驚。
媳婦什麼時候學會了偷襲?還能讓他不察覺?
這邊兩個大男人僵成了木頭。
扶扶眼鏡,蔓蔓的口氣卻是很稀鬆平常地說:“小姑丈,阿衍,菜都涼了。我剛在櫃檯找不到你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看起來,蔓蔓像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互相猜疑的眼神,在林文才和蔣大少的目光裡流動。
“沒事,我和阿衍說點男人之間的悄悄話。”打著迷糊眼,林文才若是沒事人笑著,率先走回餐館裡面。
蔣衍同志急忙尾隨於後。
看著他們兩個像是狼狽而逃的背影,蔓蔓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