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君爺和蔣大少,像是在天津玩耍似的,表面看起來只是痛宰吳嫣然一頓。但是,底下,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是**。吳嫣然敢這樣肆無忌憚,若沒有相當的後臺,沒有一個風氣,絕對不敢。那麼,這個**滋生的環境,定是很大的了。牽扯到的官員,恐怕不是一個兩個這麼簡單。
“要通知紀委嗎?”姚爺問。
“當地的紀委,是否能做到同樣清廉,很難說。而且,這會兒紀委去查,八成會打草驚蛇,只能驚動一兩條小魚。這事兒,要扯出後面的大傢伙,不容易。”君爺很是冷靜地盤算。
沒有抓貪官更不容易的事了。因為官官相護,地頭蛇的勢力不容忽視。
“這麼說,陸科你是和阿衍先躲回來了。”趙文生用躲這個詞,來形容君爺和蔣大少的策略。
先躲著對方,不讓對方發覺絲毫,再在背地裡查。為此,故意抹黑下自己,趁機宰對方一頓。想到讓吳嫣然自掏腰包吃的那頓海鮮魚翅,君爺舔著嘴角都覺得爽。但是,論宰人最厲害的,要屬他妹妹,恐怕蔓蔓現在晚上抱著那瓶紅酒,都要在夢裡笑。
“你自己小心些。回去後,要和你老婆先說明白,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君爺交代趙文生。
趙文生點了點頭:“阿梅不會多嘴的。只是——”眉頭想到自己那喜歡多嘴的岳母大人,不由地一皺。
對於此,君爺早有看法,道:“我想,他們應該是私下打過電話,給你岳丈岳母先求證過了。但是我們沒有露陷。說明你岳丈岳母挺配合我們的。不然,我們這戲,早沒法演下去了。”
蔣父是一回事,蔣母居然會配合。趙文生有些驚訝,不得和君爺一樣在這其中深思蔣母的想法。或許蔣母,與蔣永正一家早有矛盾都說不定。
蔓蔓如她哥君爺所想的,抱著那瓶價值連城的紅酒回到家後,使勁地親吻,都要在家裡挖個地窖來裝這紅酒了。等找到合適的地方放這紅酒,她和老公上蔣梅家裡去接孩子。
去到蔣梅家,才知道趙文生今天有些事回了單位一趟不在。屋裡,小傢伙正全力以赴代替自己爸爸,照顧兩個小娃,重點是小妹妹。
蔓蔓他們進屋的時候,正好看見東子拽著小西西的腿。蔓蔓以為小外甥是和自己兒子打架了,大驚。蔣梅忙解釋說,這是東子在逗小西西玩呢。小傢伙則辯解,他這是在給小西西做運動。
小西西被小表哥抓著腿,懶惰地一上一下伸著小腿兒,盡顯愜意和舒適。看得出,與小表哥的關係似乎有所緩和。
蔓蔓走到了小床前,看著床裡面的兩娃,面色紅潤,不止健康,還養胖了些。
兩個混世魔王,知道是爸爸媽媽回來了,都睜大了烏亮的眼珠子瞪著父母:你們總算是玩完了,知道回家了,知道家裡還有兩個娃了。
蔣衍才不怕被兒子女兒瞪,心裡十分滿足這次和媳婦單獨出外的旅行,伸手捏起兒子的臉蛋,撫摩一把女兒的小臉,意味地揚揚眉教育孩子:不要瞪,要知道沒有爸爸和媽媽親熱,哪有你們。
兩娃同時皺皺小鼻子。
蔣梅接下來問起蔓蔓:這回去他們老家天津看,覺得天津怎麼樣。
蔓蔓思摸著,該怎麼和蔣梅解釋蔣永正一家的事。
蔣衍怕媳婦難做,在旁插嘴了,先問蔣梅:“二姐,我記得你和堂叔嬸子的關係都不錯。”
“有嗎?”蔣梅對弟弟這話保持了質疑的態度,摸起自己的臉回想了半天,沒有這個印象,只能搖頭,“我倒是記得,大哥那會兒,當兵到天津地方上時,倒是常去堂叔家裡拜訪過。堂叔家裡不是很有錢嗎?而且,當時大嫂家境不錯,堂叔對大哥很殷勤。”
原來早有這些事,只是他不常接觸天津那邊,不知道。蔣衍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