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陸家和蔓蔓沒份一樣。蔣梅擔心蔓蔓聽了生氣,挪到蔓蔓身邊嘰咕:我媽的話,你左耳進右耳出可以了。
蔓蔓一笑:她哪會笨到大過年的為這點小事和老公的母親吵。再說要收拾蔣母,她有的是伎倆,不需明著來。
蔣母發了一頓牢騷,見這屋子裡竟是沒有人睬她,連蔓蔓都不生氣,卻是顯得她像只小丑似的鸚鵡,很難看。想到王鳳和她說的,蔓蔓是肚子裡二十條蛔蟲沒有人能比,她眉頭皺緊,閉了口。
蔓蔓從沒有想到與蔣母的關係能那麼容易調和。人看人都是這樣,第一眼不順眼的,想改變這個初次印象,簡直難於上青天。無論她做多好的事都博不得對方喜歡,還不如做回自己。至於對方想怎樣就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蔣母看來,自己都改變態度了,可這小兒媳不知好歹,如果蔓蔓嘴巴能夠甜一點。蔓蔓嘴巴是甜不了,對自己哥都說不了違心話。
面對這種狀況,蔣父是既點頭又搖頭,然好在,蔓蔓生了兩孩子,多少,蔣母心裡對蔓蔓不敢怎樣拿捏了。
趙文生帶著東子姍姍來遲。蔣母見著又想發脾氣。這個與她始終頂嘴的女婿,她照樣是不喜歡的。她說了句:“怎麼這麼遲?去哪裡玩了?不知道今晚要吃飯嗎?”
“姥姥,我們是去買酒水了。”小東子答完姥姥的話,衝到對面屋裡去找小妹妹了。現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小妹妹。
蔣母看到直翻白眼,其實眼裡是妒忌死了小外孫,孩子什麼都不用顧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趙文生走到蔣衍身邊,小聲問:“聽說蔓蔓和南南置氣了?”
“哈。”蔣衍對這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這叫做,鬧鬧越健康。”
趙文生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也只有你能這般寬心。人家都說做父親的更疼女兒,我在你身上看不出來。”
蔣衍的確對女兒不怎麼貼心,貼心的是兒子,但並不是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是女兒那脾氣,別說他老婆要生氣,他心裡同樣不怎麼喜歡。
“小南南這麼可憐的,你們兩個都不喜歡,怎麼辦?”趙文生教育起小舅子了。
“終究是親生骨肉,我和蔓蔓也只是想讓她將來不用因為她自己受太多的苦。”蔣衍覺得其實心裡面他和老婆都是很疼女兒的,比疼兒子還疼。正因為疼,所以更無法寬容,處處在意。
不久,小東子扁著嘴回來了,說:“那邊的叔叔說,不給抱小妹妹回來,只准抱小弟弟回來,因為舅媽說要讓小妹妹放在那邊。”
那邊的叔叔,指的當然是君爺了。
蔣母只著急孫子,孫女要是一塊來,她騰不出手抱,答應:“那好,將小弟弟抱過來。”
蔣父聽著這像什麼話,親自走過去抱孫女。可惜,君爺連他的面子都不買賬。宣告,要將南南抱回去,只能是她自己的媽來抱。
手裡折著青菜頭,蔓蔓咬牙切齒的,就知道自己的哥會為難她。但是,既然公公要看孫女,她總不能因為自己剝奪公公的權利。
氣沖沖走到對屋,迎面見到君爺。
“她在房間裡。”君爺指了下臥室的門,也不問她是否回心轉意。
蔓蔓想與他爭辯的話,沒能來得及出口,就此泯滅在喉嚨裡。她哥是個很狡猾的人,想著是否有詐,她走進臥室時格外小心。
孩子擱在大床上放著,小手小腳慵懶地自由伸展,很是愜意。
小女兒這個樣子她真沒見過,平日裡這孩子最喜歡是蜷著身子手腳讓人看起來像條蝦。
感覺到有人靠近,小南南又像刺蝟似地開始縮手腳。
蔓蔓坐到床上,與女兒睜開的烏溜溜眼珠子對上。
小南南初見母親,嚇得應是把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