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做到咱們家頭上了?」那邊, 魏濛一口茶險些沒噴出來,低低又道一句, 「真他孃的沒想到, 崇遠侯世子還有這樣癖好, 嫖妓還要成群一起去,不膈應嗎?」
裴原踹他一腳, 下頜微揚, 示意繼續聽。
裴霄婉拒了賈齡,淡聲道:「世子盡興便可,本宮便不參與了。」
賈齡惋惜地點點頭, 但不想放過討好裴霄的機會。想要討好男人,要麼送錢,要麼送女人。哪個男人不好色呢,若不然做皇帝的為什麼廣開後宮。
賈齡想了想,湊近裴霄道:「太子殿下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最近可是乏了,要解解乏?不是我吹噓,京中的美貌姑娘,十個裡有七個我都知曉,環肥燕瘦,貂蟬西施,無論太子喜歡什麼,我都能給你找來!」
裴霄低頭飲茶,聽見他的話,腦子裡忽的就浮出了一張臉來。
那日在小淩河的斷橋旁,一個清麗素淨的姑娘,踮著腳朝河裡吹葉子,吹完了,她回頭彎著眼睛笑。就是普通的一個畫面,但他偏偏記了很久,想忘都忘不掉。還有那夜在太子府,她茫然地坐在地上,要哭不哭,含淚望向他的樣子。找不到理由,但就是忘不掉。
本來印象已經很淡了,賈齡提起這事,裴霄又想起來。他手指攥緊了茶杯的把。
賈齡等著他回答,半晌沉默,本以為等不到了,正絞盡腦汁想換個話題,忽聽裴霄開口:「每日在外奔波,是挺乏的。」
他把茶盞放下:「喜歡輕鬆些的姑娘,回家之後,能讓我有些愜意,就好。」
賈齡僵硬地笑:「殿下說笑了,您這是什麼描述,怕是尋不來。」
裴霄頓一瞬,拳抵著唇,輕咳兩聲,望向窗外。
「沒關係。」
賈齡覺得這個太子真是不好相處,少言寡語的,又冷淡,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拍馬屁都尋不著方向。
他醞釀了一下,大笑著舉杯:「殿下不必為此掛懷,等殿下日後坐擁江山,美人自然也紛至沓來了。齡在此以茶代酒,祝殿下得償所願!」
……
「他腦子裡肯定有點毛病。」
等裴霄與賈齡先後離開,裴霄留在茶樓放風的侍衛也離開後,裴原和魏濛從後門走,擰眉道:「說的一句句都是什麼屁話,聽著犯噁心。」
魏濛問:「小將軍,你說的是賈齡還是裴霄?」
「一丘之貉,都差不多。」裴原撣撣衣擺,偏頭問,「後來點的那個豬蹄帶走了嗎,別落下,還有那幾碟子桂花糕、小甜團兒什麼的,我得帶家去。」
魏濛拍拍手裡鼓囊囊的袋子:「放心吧,都帶走了!」
裴原點點頭,想起什麼,又道:「你說那個裴霄,他是不是快死了?說了半個時辰的話,我聽他咳了不下七次。當初那件事發時候,是裴霄以身試毒將聖上救下的,難不成這毒沒去根兒?」
魏濛思忖一瞬:「不能吧?毒是公孫竹的,解藥肯定也在他手裡,裴霄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冒著危險喝下沒解藥的毒。」
裴原冷呵一聲:「倒也不一定。他那個性子,死也要爬到高位上去的,要不要命,誰知道?再說了,公孫竹也不一定肯把解藥都給他不是,裴霄拿著孫子威脅人家,又不是誰都任人宰割的,說不準就籌算著要殺了他。」
魏濛道:「我真是奇怪,裴霄到底把這孫子藏到哪裡去了?怎麼說也是個活人,一點風聲都不露,也是厲害。」
裴原道:「不急,慢慢找,總會找得到。」
魏濛不提這話茬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笑道:「還早著呢,找個地方喝點酒去?看你平時被管的嚴,也該饞了,這次我請你。」
「急著回家,你自己去吧。」裴原到馬廄牽馬,看見賽風鬃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