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闕道:「雖有他們跟著,但若對方極有經驗, 很可能半路將人轉移。」
「那也只會轉到他們的地盤。」
「對。」
「夫君,我彷彿望見了青樓。」
元闕一怔:「青樓?」
貝安歌也顧不上他驚不驚訝,開門見山:「就像當初望到了二皇子詐傷一樣。我不知道他是何模樣, 但我卻望見了他詐傷的場景。這回也一樣。我從未見過南密的青樓, 但我望見了凌雲在青樓的場景。」
「那場景裡……凌雲可安然無恙?」元闕急問。
貝安歌神情鄭重:「夫君, 我要問你一件機密之事。這回凌雲涉險,對方出手的, 可是胭脂令二號人物?」
元闕動容, 不由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確實了。
貝安歌反而鬆了口氣:「看來我望見的場景是對的。對方是胭脂令小二, 而青樓裡的『女子』是凌雲。夫君放心,凌雲會有驚無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前提是, 王勵武沒有跟丟。」
劇本里這一場,是元闕的人馬搗翻了青樓。胭脂令此役不僅痛失重要人物小二,還損失了一個極為隱秘的據點,可謂損失慘重。
所以若要重現劇本中的情景,前提是沒有跟丟, 能和前方的凌雲打好配合。
元闕深深地望著貝安歌,半晌,低聲道:「希望你望見的,都是真實的。」
他輕輕地將貝安歌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回嘉豐苑,我們一起等候訊息。」
貝安歌環住元闕的腰,也環住了他的刀。
「若不是為了保護我,夫君一定已經去了前方。」
元闕心中一陣激盪。這女人好懂,她將自己看得透透的,又將柔情給得恰到好處。
「貝貝,沒有你,我也就沒有了前方。」
貝安歌緊緊擁住他,只為這句話,她也留在這個世界,跟他一起向前。
……
二人牽著手,才走回嘉豐苑,還沒進書房就望見那黑衣親衛又疾馳而來。
只見那親衛焦急的表情,貝安歌心中無端一緊,總覺得事情還不會這麼順利。
果然,親衛一到跟前,頭一句話就是:「將軍,王勵武那邊傳來訊息,他們跟丟了!」
簡直當頭一棒。
剛剛說,只要沒跟丟,凌雲就一定能平安回來。現在就來壞訊息,前頭果然跟丟了,而且是王勵武跟丟了。
王勵武是元闕手下最擅長追蹤術的親衛。他也跟丟了,說明對方極有經驗。
這胭脂令,有膽在大將軍的婚禮上行刺皇帝賜婚的新婚;能將據點放在廣緣酒樓、太子眼皮底下;能讓王勵武都跟丟,這般野心與實力,讓元闕再一次刮目相看。
元闕內心雖然擔心著凌雲的安全,但他卻有個極強的特質——抗壓。
越是困難,他越是強悍;越到險阻,他越要向前。
此時,元闕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暴戾,太陽穴上的青筋高高地突起,眼中迸出似鷹似豹的光芒,隨時可以將獵物撕得粉碎。
「在哪裡跟丟?」
「據前方訊息,他們從廟前巷向廣緣酒樓方向跟了數裡,至三聖街三聖廟前,對方突然蹤影全無,所有線索齊齊消失。目前王勵武正帶領手下在周邊一公里的範圍內尋找。」
「立即增派人手,由王勵武指揮搜尋。」
元闕用人從來果斷,哪怕王勵武跟丟了,也要他繼續跟下去。他深知,若王勵武也找不出線索,其他人一定更加不行。
正要進屋,馬文德領著郎英從秘門進來。
還是一襲白衣,還是俊美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