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華國來的將軍夫人,正在努力練習吐棗核。
元闕才走到懷玉樓廊下,就聽到屋裡傳來「叮」的一聲,聽著像是花瓶被敲擊的聲音。
那女人又在練吐藥渣還是吐瓜子殼?似乎都不像,她的功力還吞不出這麼雄渾的撞擊聲。難道換了練習物?
元闕不動聲色,悄悄走進屋裡。
站在內屋門外的杏蘭正要行禮,被元闕擺手阻止。杏蘭機靈,立刻發現將軍大人躡手躡腳的,手還扶著腰間的破雲刀,顯然是不想發出動靜。
將軍大人要給夫人一個驚喜吧?杏蘭會意,微笑著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元闕隔著掀開一半的門簾子,果然望見貝安歌坐在凳子上,窗邊放著一隻花瓶,她正在向花瓶吐……棗核?
服氣,虧這女人想得出來。棗核的確又尖又硬,用來當暗器還真的不錯。
不過前提是,她嘴裡得有深厚的內力。
她有嗎?有。
深厚嗎?拉倒吧。
她繼承了小三的功力,但完全不會使。她的舌頭和牙齒只會吃東西和說話,她的嘴唇只會塗得紅艷艷的誘惑人。
不過雖然她練得不得法,比起之前完全不會控制的慘狀,還是進步了很多。
起碼……元闕已經從棗核與花瓶的撞擊聲中,聽出了一絲破殼聲。很細微,貝安歌也許都沒察覺,但元闕是能聽風辨形之人,一聽就知道,貝安歌的內力比先前又恢復了一兩成。
若有高手好好指點,憑她現有的內力,應該抵得上半個凌雲了。
元闕覺得,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自己都應該強行收徒了。
思定,元闕一掀簾子就進了屋。
貝安歌含著一枚棗核,正要吐出去,聽見門口有動靜,忍不住就轉頭去張望,這一轉頭,棗核就向門口噴了過去……
「啊——」
一見是元闕,貝安歌失聲尖叫。
元闕一個側身,連破雲刀都沒用,兩根手指一捏,捏住了從耳邊呼嘯而過的棗核。
貝安歌「啊」一聲尖叫還沒結束,立即轉了調,尾音向上揚去:「啊——哈哈,夫君好厲害!夫君的功夫總是這麼出人意料,就連姿勢也叫人耳目一新呢。」
這女人又在借屁開車嗎?
元闕已經被貝安歌普及過叫「開車」和「彩虹屁」,一聽她這胡言亂語的彩虹屁,捏棗核的姿勢都有點不瀟灑了,心想,女人你可別再作妖了,小心本將軍立刻讓你知道什麼叫耳目一新。
咳咳。元闕收了勢,一臉嚴肅,原本捏住棗核的兩根手指微微一曲,將棗核彈向花瓶。
「叮」一聲,花瓶應聲而碎。
「哇哦。」貝安歌張大了嘴,「夫君就連小手指都這麼厲害。」
她走上前,歡喜地拉住元闕的手,不停地繞他的手指:「貝貝我何德何能,能牽上這麼厲害的手,我要給夫君的每一根手指都起一個厲害的名字……」
她點了點元闕右手的拇指:「這叫威震天!」又點了點食指:「這叫驚破天!」
「起的名不錯啊。」元闕揚揚眉。雖然名稱很奇怪,但聽上去很威風很好聽啊。
貝安歌嘻嘻地笑:「因為我真心覺得夫君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我就什麼肉麻的名字都起得出來。」
元闕又牽了牽嘴角。
不愧將軍夫人,你也什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
元闕突然心中一動,既然自己每次聽了肉麻的話,都心中暗喜,想來這招對貝安歌也有用?
為了哄騙貝安歌跟自己練武,元闕覺得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嗯……貝貝?」
「哎!」貝安歌喜滋滋地應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