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碰上那知客被踹倒在面前,沈冰伸手將其扶起。就聽那知客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別人說了有打賞,我卻只有捱打的份兒呢?”沈冰也感到奇怪,抬頭一看那‘太白居’的牌匾,這才恍然道:“不是你地錯,招牌惹的禍。”說著便放開那已經站住的知客,帶著手下大步往外走。
那知客正要回味這位好心人的十字偈語。卻見他們也沒吃飯就離開了,不由如喪考妣的喊道:“你們怎麼也走了?”
只聽那好心客人頭也不回道:“不用謝,就叫我雷鋒吧。”這是他們王爺在別人道謝時,最喜歡說得一句話。
離了那太白居。沈冰實在沒有心情打提前量了,老老實實帶人墜在文彥韜的後面。好在事不過三,這次卻沒出什麼波折,文彥韜一行人進了第三家‘小東瀛’,沈冰在外面等了一會,見他們仍沒出來。這才也進了店。
狀作不經意地四下一看,便見他們已經進了靠窗地雅間。再看邊上那間,正好空著,沈冰趕緊帶人進去,隨便點幾個菜,狼吞虎嚥的了起來。
等隔壁上菜了。沈冰幾個便扯開嗓子高聲交談起來。“柴兄自南方回來,可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妨說些下酒”一個手下粗聲道。
“好玩的事兒多了。我想想…”沈冰扯著嗓子叫道:“想起來了,就說一個隆郡王整治文侍郎地故事吧。”
邊上漢子笑道:“現在五殿下已經是隆威郡王了。”
“反正都是他老人家的軼事,不礙事的…”沈冰粗聲道,便把文銘義遭受的那次改變人生的洗禮添油加醋、繪聲繪色講了出來。
他本是親見,又加上早就構思好了,竟然讓人身臨其境,聽得捧腹大笑起來。
這廂間笑成一團,那廂間卻愁雲慘淡。
此時即使有隔音材料,這種北城老店也攤不上,是以沈冰他們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傳到隔壁正要用餐的文尚書耳中…
文彥韜端著湯碗剛要喝,就聽到隔壁說什麼‘隆郡王整治文侍郎’,馬上想起自己大侄子地悽慘模樣,心中不由有些幸災樂禍。文銘禮熟讀詩書,文采斐然,自幼便被文彥博視為接班人,是以對他這個紈絝二叔向來只是面上尊敬,久而久之,自然會露出些端倪,連帶著文家上下對他這位二爺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文彥韜自然一直懷恨在心。
現在眼見這小子神經了,大兄的老二老三又不成器,說不得下任家主就是自己這一房的,是以文彥韜就更不願聽到文銘義的好了。
因此文彥韜聽著自個寶貝大侄子地遭遇格外下飯。當日的事情因為大兄封鎖訊息,他也知之不詳,現在聽人說起,感覺比聽說書還過癮,
當聽到文侍郎力壓全場,險些就要得手時,文彥韜不由暗暗著急,手中的湯匙也忘了往嘴中送。
待聽到秦雷出場,形勢頓時逆轉,文侍郎被嚇得跌坐在椅子上,文彥韜不由暗暗叫聲好,舉起手中湯匙,遙祝一下,這才刺溜一聲喝下去,美美地‘嗯’一聲。
這也是他喝的最後一口湯,待聽到秦雷完全無視文侍郎的欽差身份,將他抽了幾百耳光,直直把張賣相頗佳的俊臉拍成個爛茄子。文彥韜再也笑不起來了。雖然見過秦雷在金殿上掌摑文銘禮,但他心中總存著一絲僥倖…本官好歹乃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相當於副丞相級別,那小太歲應該不至於動手,頂多也就羞辱一番吧。
但聽到文銘義欽差的身份都被摑成破茄子,他這尚書還不被打成爛黃瓜呀,想到這不由打個寒噤,再也沒了食慾。
待聽到文銘義被叉到大街上,先是實實在在的被人唾棄了上千下,又被一車米田共澆了個通透…文尚書終於忍不住扶著桌子大吐特吐起來…
第二六九章 叔侄一樣遭殃 尚書莫笑侍郎
吐啊吐啊,文彥韜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