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關。”羅恆秋說,“他哥那部遺作不是重拍了,還挺轟動的麼。不過現在還在學課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作品。他資源確實很多,但應該會更加謹慎。”
他話頭一頓,轉頭問鄧廷歌:“想學嗎?”
“不想。”鄧廷歌坦然回答,“我現在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演戲就已經很好玩。哎,你還記得陸晃嗎?他拿了獎啊,就是拍丘陽他哥哥那部電影拿的。”
羅恆秋聽得有點糊塗。他對陸晃有點印象,記得是跟鄧廷歌一起拍過戲的,而且也有一個同性的圈內伴侶。鄧廷歌之前在家裡休養的時候,陸晃和他的戀人還來看過鄧廷歌幾次。
鄧廷歌給他理了理這裡面的關係。羅恆秋聽得心不在焉,等鄧廷歌說完了就問:“想拿獎嗎?”
“……師兄。”
“好好,不干涉。我就問一問。”羅恆秋連忙辯解,心裡卻在回憶話劇界有什麼閃閃發光的獎項。
他當然不會干涉,但鄧廷歌有實力,如果能讓鄧廷歌開心,他是很願意動些無傷大雅的小手腳的。
鄧廷歌無聲勾著他的手指。指節摩擦,指腹輕蹭,羅恆秋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師兄。”鄧廷歌說,“我現在很好,那些別的東西都無所謂。”
“嗯。”羅恆秋點頭應了。
他突然有點想看到自己和鄧廷歌穿著搭配好的禮服站在晴日陽光下的情景。
鄧廷歌無需發言,也無需攥著寫著講稿的紙張。他也不會穿著鞋帶沒繫好的鞋子。羅恆秋一時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一時又覺得這之間的數年實在漫長。
他這個年紀,已經不會祈望世上有永恆不變的事物或感情。
羅恆秋親了親鄧廷歌的肩膀。鄧廷歌疑惑地盯著他。
“晚安。”他說。
他想,好在這世界上,在永不停止的變化之中,始終有一個他愛的人。
(番外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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