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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來,我還沒殺過人,正好試一試。”

不會吧!原來這死小子的心腸這樣歹毒,虧她對他還頗有好感。相夏至向後縮了縮,勉強笑道:“侯爺的身世又不是見不得人,有什麼怕人知道,倘若公開,你衛家有權貴撐腰,豈不更加鮮麗輝煌,屹立榮顯?”風聞揚州衛家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商賈鉅富,沒想到大明的戰將——身世成謎的護國侯竟是衛家次子。

“你懂什麼,侯爺為保邊城,得罪一干權臣,若牽出身世,定然禍延全家。”衛廚子惋惜地搖搖頭,有外人在,他便不叫二哥,而稱侯爺,“雖然你是無意聽到,但為保親族,也只好犧牲你了。”

“我是懂得不多,卻恰好懂得一點奇門遁甲之術,又剛剛好知道怎樣破解敵陣,你若殺我,無考慮一下陣前的大軍。”她這才知道,原來單憑興趣學到的本以為一輩子也用不上的東西竟可以保住她的命。

果見衛廚子遲疑起來,轉頭看向護國侯,她偷偷舒口氣,卻聽得望侯爺淡淡說道:“世上不止你一人懂得這門學問。”

該死!她暗惱,忙又接道:“話雖不錯,但以侯爺目前的處境,可有餘時再尋到一名能破陣的人?”衛廚子這話不知有沒有效,暫借來用用。

望月笑了,雖然眉眼裡仍帶著一絲淡漠,甚至一絲煞氣,但畢竟是笑了,“這麼說,相姑娘是應下了?”

她能不應嗎?這護國侯果然是震平王爺的義子,威逼恐嚇,如出一轍。

“我不會說出去,你們大可放心。”她哀嘆,“明日我就開始查測敵陣,以便操練佈置兵士。”

“很好。”見了她一副掙扎無望後的懊惱模樣,望月笑意更盛,他一笑,那層暗伏的煞氣便不見了,反而顯出一種隱隱的、淺淡的溫柔,一種很好看的、讓人怦然心動的溫柔。

衛廚子也笑,“你的病總算痊癒了,我還以為你打算拖到明年這個時候。”

相夏至恍然,惱道:“原來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誑我!”她真是蠢,居然信以為真。

“不是誑你,是真的,句句不假。”望月擺子擺手,對衛廚子驚愕的表情視而不見,“雲天,你先回帳,我有話和相姑娘說。”

衛廚子雖詫異,卻甚聽話,望月說這一句,他便毫無異議地轉身走了。

“侯爺打算說什麼?”相夏至戒備地看著他,他告訴她這樣隱秘而不欲人知的事,必定有所圖。她不想引火燒身自討苦吃。

望月斂了笑,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有點茫然,有點困惑,又有點莫測高深的表情,“我讓你知道了我極力隱藏的家世……”

“我本不想知道的。”相夏至忙打斷他,努力澄清。

他置若罔聞,“我用我的家世之秘跟你換一件我想知道的事。”

“我又沒興趣跟你交換。”她咕噥一句,但也知道他所謂好商好量的交換,其實並不容她拒絕。

他仍是那副渺茫的神情,看起來不像是該在他這樣一個孤傲卓絕又沉穩默寂的人瞼上會出現的表情,“我本來示意老王爺去相思谷尋一名懂得奇門遁甲的奇人,可我要找的並不是你,為什麼是你來?”

相夏至反問:“為什麼不應該是我?相思谷上上下下只有我一人懂得奇門遁甲五行八卦。”

“不,還有一個人懂得。”

“沒有。”

“有的。”他緩緩吟道,像在吟一首傳頌千佔的名句,“相思深谷,天坑絕地,雪衣隱杳,飄渺無形,半空結網,救死扶傷……”

“好了!”相夏至吁了一口氣,“你果然見過流雲。”

風依舊冷,卻似已不像剛才一般刺骨,她緊繃如弦的神經終於鬆了一鬆,僵直的身體也微微軟下來。很奇怪,在這寒冷陌生的邊塞之地,只因為識得同一個人,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