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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便起了謠言說相夏至來路不明,甚至不知從何傳出護國侯有異人相助,重兵在握,便奪了大明江山也不足為奇。他暗以為惕,小心應對朝中置疑,兩年來不斷卸釋兵權,孝平王爺與祈大將軍主戰,抗倭掃蠻,有這兩人撐起邊防事務,他便可以鬆一口氣,在京的日子多起來。他不是朱姓皇親,自然惹人猜忌,好在因一向不露鋒芒,倒也暫無大礙。

相夏至咬著芝麻甜餅,含含糊糊地道:“我要不要暫時出府避避風頭。”

望月伸手揩掉她頰邊沾上的一處豆沙、兩粒芝麻,“若到必要時,的確要考慮一下。”為友尚牽累她,何況是做夫妻,他護不住她平安,怎能娶她。

馬車隆隆聲止,停在震平王府門前,車伕撩簾探進半張臉,低聲稟報:“侯爺,劉大人就在門口。”

望月微一思考,“夏至,你留在車裡,不要出去,劉大人問你話,你就說病了。”

相夏至應了一聲,動了動身子,斜靠在車壁上。見他下了車,她索性一歪,半倚半躺在軟墊上,沒什麼緊迫感地繼續啃她的芝麻甜餅。車外響起一陣模糊的說話聲,她仔細傾聽,卻斷斷續續聽不大清楚,想來是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不知在講些什麼。

吃完一張餅,她睏意漸起,將另一張放到旁邊,取了巾子擦拭手與唇角。外面仍是在低低說話,沒有人喚她,她樂得舒服地蜷成一團,抱著軟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間,忽覺得亮光直射到眼皮上,似有人掀起車簾,她微一眯眼,接著便有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出馬車。

她稍掙了下,含糊道:“侯爺?”

“嗯,你不要亂動,我送你回房。”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又聽得他似對另一人道,“劉大人,您也看到了,她很不舒服,病成這樣,您還有什麼要說的?”

她暗訝,不知什麼事又扯上她,居然要以裝病來脫身?不由乾脆配合地微弱呻吟幾聲,以示她的確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絕無任何一件惹人嫌疑的事與她扯得上關聯。

便聽到那劉大人道:“既然如此,想必是有人以訛傳訛,難免出錯,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打擾侯爺了,下官告辭。”

望月淡淡應道:“不送了。”

“侯爺不必擔心,這個……貴友福身,必定很快就會康復,哈哈……叨擾之處,還請望侯爺見諒。”那劉大人像是有些畏懼望月身上凜然的煞氣,話裡明顯帶著賠笑之意,“快快,我的轎子備好沒有?”

隨侍的下人喝了一聲:“起轎——”之後在一連串場面話後,那劉大人起轎離去。

相夏至雙眼半開半闔,懶懶道:“劉大人來找什麼麻煩?”

“他說城東有一群人在城隍廟起乩擾亂民心,有人傳是你領頭指使,他來藉故生事,沒什麼要緊的。”望月溫聲道,沒有放下她,徑直抱她進門,“你睡吧,我送你回房間。”

她喃聲道:“想不到邊關一戰這麼有名,都已經兩年多了,還會有人注意到我。”半掩口打了個哈欠,真的是有些困了,“侯爺,你近來越來越體貼,我想賴上你,你也有責任。”

望月微微一笑,他自然是有責任,她從相思谷出來,便成了他的責任。她嫁不出,也是他誤的,如果不會有什麼變故,就這樣相處相伴,也不失為件幸事。

進了房,將她放在床上,她自動自覺脫鞋往被裡鑽,像只偎窩的懶貓,看得望月又好氣又好笑。

正想要轉身走,她忽然伸手扯住他,側撐起身,笑眯眯地道:“侯爺,我提過的事你考慮好沒有?”

望月微斥:“少異想天開,快睡你的。”

她反倒來了精神,慢慢湊過去,半睨著眼,竟頗有幾分媚態,“我真的一點點都引不起侯爺的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