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古娃老太太,我是伊莎貝拉,我們回來了!我們帶來老船長——”她實在說不出,帶來的是他老人家的骨灰。
直到慕林走近她,門內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沒人在?”慕林問道。
“不知道,就是沒有人應門。”她說。
慕林則再敲了一次門,“布古娃老太太,我是慕林,請開門。”他的態度已從之前的率性轉為謙恭。
可是,一分鐘後,屋內仍然寂靜無聲。
“會不會出事了?”她有些著急。
“也許她出去了,或是在睡覺。”他安慰著她,但心中卻浮上一抹不安。
登時,她打了個寒顫,“我有點擔心。”
“那我們進去吧。”慕林用力將門撞開,拉起她的手往裡走,“布古娃老太太!”
還是沒有人應答。
他決定先進那間曾經讓葛風蝶休息的單人房,又叫了一聲:“布古娃太太!”
仍然沒有回應。
他心中的不安感再次浮上心頭,也許布古娃老太太真的發生意外了!
果然,當他推開那間單人房的房門時,左側的床楊之上,躺著布古娃老太太,一動也不動。
那是一種近乎死亡的深睡!
葛風蝶立刻衝了上去,冰涼的身軀與隱隱撲鼻的臭味,讓她明白一件事——布古娃老太太也和老船長一樣,與世長辭了!
莫名悲哀倏地衝上心頭,她放聲嚷道:“老太太!布古娃老太太!”
慕林趕緊拉開她,從容地執起布古娃老太太的手腕,並以專業的醫療器械檢查她老人家的大體。
“她死亡應在七天左右。換句話說,和老船長死亡的時間不會相隔太遠,可能的話,還是同一天往生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豆大的淚水因哀傷與絕望而潸然落下。
他眼角瞄到床頭櫃一方有一封署名“慕林與伊莎貝拉”的信,他拿起它,說道:“也許答案就在這裡。”
“她也——留了遺書?她怎麼知道自己生命將走到盡頭?”葛風蝶哽咽地問道。
慕林無法回答她,只是展開信封,細看裡頭的內容——
慕林狂小子,還有我心愛的伊莎貝拉:
你們相信幻蝶——伊莎貝拉,真的可以將人的心願帶往天上嗎?
慕林也許會嗤笑,伊莎貝拉則會認同。
我的猜測正確吧?
你們下山的那一天,突然下起雪,你倆可覺得奇怪與不解?
當然,你們可以解釋這是整個宇宙與大氣效應改變,所引起的異常現象,但我卻要再次將我曾對你們說過的故事,詳細的說一遍。
我和老船長年輕時,曾走一對恩愛的情侶,他為了我放棄縱橫四海的生活,陪我上山研究幻蝶伊莎貝拉。
但這種蝴蝶的壽命只有三天,也就是說,一年中這是我們最忙的三天。其他的時間,我們只是重複地過著例行的平凡夫妻的生活,還有等待。
直到有一天,一個以攝影維生的攝影師——摩爾到來,改變了一切。也許是無聊,也許是摩爾的活潑讓我重新想起文明生活的樂趣,於是我和他私奔了。“
在五光十色的巴黎虛華中,我們度過了荒誕不經的生活,一天醒來,才發現摩爾倫光了我所有的錢財,我氣憤不己,但又不能怪罪於人。
於是我重新回到我和老船長共同打造的小屋,誰知已經人去屋空,他只留下一封短箋,寫著幾行字——
伊莎貝拉,你還記得我們向幻蝶伊莎貝拉許過的心願嗎?
我很遺憾你先棄我而去,沒有你的屋子充滿了冷寂與背叛,所以,我選擇離開這裡,浪跡天涯,直到碰到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