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真的奇怪,盛源大世界向來靈氣充沛,修士飛昇也沒有那麼艱難。但是這十六年以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修士成功飛昇。倒不是那些渡劫期修士的修為心境不夠,而是因為,那渡劫期的天雷問心劫,沒有出現!
天道呢?
所有人都不清楚。大家心中隱隱有個猜測,或許天道出了問題?
大家雖然都有所猜測,但是沒有人敢說這個問題。因為這可是關乎整個盛源大世界的事兒啊!那些正要渡劫飛昇的修士怎麼辦?那些即將到達渡劫期的修士怎麼辦?所有人都會因此失去信心的。
聊到這個問題,兩個上寰宗修士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不是能討論的,於是紛紛閉上了嘴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叫谷笙的女修走到了這邊,冷冷的看一眼那一男一女兩個上寰宗修士,到底還是沒說什麼。這兩個修士都是上寰宗長老的嫡傳弟子,再加上天賦出眾,在宗門裡一向很有聲望。陵光大師兄不會因為自己責怪他們兩個。即使他們兩個在說自己的壞話。谷笙從一開始都很清楚這一點。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是谷笙,她愛陵光,她愛陵光!哪怕是做陵光的一條狗,她也要做最好的那一條!因為那樣才可以離他最近!
不斷在心裡重複這句話,谷笙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還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模樣,只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模樣在提及陵光道子的時候就會發生奇妙的變化,帶著一種柔柔的感覺。
“大師兄叫你們過去。”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然後相攜著離開了。明明都是一個宗門出來的,彼此之間也不陌生,但是此刻大家看起來就完全像是陌生人。
而悄悄聽見這話的長生還在暗暗思忖,天道出了問題?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有點兒奇怪。如果天道出了問題,渡劫期天雷問心劫天道不曾出現,但是平常的這些雷劫卻是有的。在天歌秘境這七年時間裡,長生見過不少次大家的雷劫,都挺正常的。
此時,陵光道子正在公孫來儀的陪同下休整城門,但是一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叫他忍不住抬起頭,回身看了一眼。入目所及,到處都是正在努力休整的人群,以及漸漸復甦的鳳鳴城。
這裡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啊,不然的話自己不可能認不出來。但是這種如影隨形的熟悉感……
陵光心中有點兒不太好的預兆。他一向是個想到做到的人,於是立即往那個方向走。
一邊陪同的公孫來儀有些驚訝,於是緊跟在陵光道子身邊。
“陵光前輩,您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裡似乎有一個熟悉的人。”
至於到底是哪個熟悉的人,陵光沒有說,公孫來儀也不好問。只是在走的過程中,她有些奇怪的發現,這位傳說中的陵光道子,似乎正在朝著他們鳳鳴城城民聚集的地方走?
而此時在人群之中,長生驚愕發覺自己臉上的傷疤越來越疼。其實她是個很能忍疼的人,但是這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似乎是來自骨髓之中的,不僅叫她的皮肉越來越疼,還有種骨頭魂靈都被撕碎的痛楚!
長生此時終於忍不住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撕掉了公孫一夫送的那張傳送符。連聲動靜都沒有,長生整個人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周圍的鳳鳴城城民看見了這一幕,但也看見了長生撕掉傳送符那一幕,愣了一下之後,大家若無其事的繼續幹活。
就在這個時候,陵光也已經走到了可以看見長生的位置,但是長生已經離開了。他沉默了一下,溫聲詢問那些鳳鳴城城民。
“諸位,剛剛這裡有什麼人嗎?”
“人?”
大家很茫然,奇怪的看一眼陵光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