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胯下寶馬一陣長鳴,狼狽的倒在驛站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等候已久的驛卒立即一擁而上,將早就準備好的食水和精氣神充足的寶馬奉上,長生也不耽擱,直接跨上那匹寶馬,繼續趕路。
身後的驛卒一直都低著頭, 等那如雷般的馬蹄聲消失,才敢抬頭來一探究竟。
年輕的驛卒好奇的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見,回頭問老驛卒。
“叔,這是朝廷新的傳驛兵?怎麼是個女娃娃?而且,為什麼那麼著急啊?咱們早早地就等在路邊,看那女娃娃都沒有歇一點兒,我看著都累的受不了……”
“閉嘴!”
老驛卒狠狠地拍了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警惕的看一圈兒周圍, 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 才稍微鬆了口氣。
“蠢貨,你不要命了?膽敢議論朝廷官員?!別看人家只是個小姑娘,但那可是魏督公手下的第一大將,受重用著呢。”
“可是,可是她真的很小啊,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麼需要這麼著急傳訊的事情吧?咱們倆整天在這驛站裡,哪裡就……”
“你一個小小的驛卒,國家大事哪裡需要我們知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想要活的時間長遠,就得記住,莫要多嘴。有些事情,看在眼裡, 記在心裡就夠了, 千萬不要多嘴多舌的說出來。”
年輕驛卒有些不服氣, 但還是閉上了嘴, 去照顧那匹累極的寶馬去了。老驛卒是退下來的傷兵, 在這個驛站裡待了大半輩子, 對風雨有種近乎直覺的敏銳, 此時看著那陰沉沉的天氣,只覺得心頭一陣煩悶。
只希望大夏能夠一直平和下去,戰事順順利利,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他實在是怕極了打仗的日子……
而絕塵而去的長生在馬背上狼吞虎嚥的吃了自己的食物,喝了幾口水之後就繼續全力趕路。在馬背上的時間就是短暫的休息,等休息夠了,天色漸昏,長生從馬上跳下來,極速狂奔。多虧了此時元嬰修士的體魄,她全力奔跑的速度可比馬要快多了。
元極無常鯉沉默的看著長生幾乎可以說是晝夜兼程的往邊疆趕,忍不住有些羞愧。因為自己好像並不能給長生帶來多大幫助,連現身出來幫忙趕路也做不到。它藏在長生的丹田海里已經許久,雷劫還在等著自己。一旦出現,誰也不敢保證那些雷劫會不會立刻找上自己。在這個靈氣匱乏的小世界渡劫,那完全就是找死, 還會禍及大夏無辜的百姓,所以面對這個場景, 元極無常鯉也愛莫能助。
只是,它屬實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見堂堂元嬰修士只憑借自己的力量一路狂奔啊……
真是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長生正在急速奔跑中,也沒時間回應元極無常鯉的話。自從離開帝都以來,長生就覺得胸口有種鬱氣,這大概是不祥的徵兆吧。邊疆或許真的情況十分危急,她得再加快點兒速度!
有些百姓隱約感覺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嗖”的一下過去,但是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見人影,只能當做是自己的錯覺了。
到最後,長生覺得兩條腿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但好在,在日夜不停的奔波之下,她終於到達了邊疆軍營,甚至時間比約定好的還要提前一些,第四天就到了。
遠遠的看見連綿不斷的軍營帳篷,長生鬆了口氣,速度漸漸慢下來。只是越靠近大夏軍營駐紮地,長生的神情就越凝重。怎麼,軍營裡怎麼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既然是軍情緊急,為何,軍營只見肅整,並無緊張惶恐之意?
心中不祥的預兆越來越大,此時駐守軍營的將士們已經發現了長生,剛好是魏青山的近衛,制止住其他緊張起來計程車兵,迎上了長生。他可是知道這位永安小姐有多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