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你真以為自己能傷得了我?」
黑色怪物看著那根毫無殺傷力的木棍衝著自己砸來,甚至連眼角都不想動一下。這連撓癢癢都算不上。話說到底是誰給這個凡人的勇氣,讓她以為自己可以傷到他的?
然而在那根平平無奇的木棍撞到黑色怪物身上的瞬間,一道火紅的流炎順著他的身體迅速燃燒。
「什麼?」
他明顯有些驚訝。但下一刻眼神就看向了不遠處疾馳而來的一群黑點兒。
又是一群可惡的修士,他們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原地讓自己殺掉嗎?為什麼總是負隅頑抗?殺了一波又一波,真是煩人。
緩緩伸出手,一團黑色煙霧在手中迅速聚集,然後朝著那個方向扔了出去。
為首的長生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他們緊趕慢趕,還是來的晚了。眼前這座城池幾乎已經變成了廢墟,而站在中間的這黑色怪物卻好整以暇的戲弄一對可憐的母子。這些東西為何如此殘忍?簡直喪心病狂。
那團火焰就是長生甩出去的,這火焰似乎激發出了她內心的憤怒。人還未到憎別離已然出鞘,劃出一道優美的劍弧度,狠狠的刺入那黑色怪物的心口。
「噗嗤!」
憎別離毫無阻礙的刺了進去,那黑色怪物也頓感震驚。這個修士手中的靈劍竟然可以傷到自己,什麼材質的?
然而此時再問似乎有點兒晚了,因為他心口的血肉迅速開始腐蝕,那把靈劍也隨著越刺越深。
黑色怪物皺了皺眉,身上突然長出一根觸手卷住憎別離就往外拽。憎別離渾身上下都被劫後金雨給泡透了,那黑色觸手被腐蝕的嗤嗤作響,但更多的觸手伸進去連拉帶拽的捲住憎別離,自損八百的將它扔了出去,而此時的長生已經衝了過來,她渾身上下都開始散發金色的光芒,那殺傷力比起劫後金雨更強。
那些西方佛國的佛修們一直都認為她應該是佛修中的佛子,或許這話有那麼一點道理,因為此刻,長生哪怕只會幾句簡單的佛語,渾身上下依舊閃耀著耀眼的佛光,對付這些邪惡陰損的黑色怪物,純正的佛光也具有同樣大的殺傷力。
她整個人如同一柄利劍一樣狠狠的刺入黑色怪物的脖頸位置。這怪物實在太高太大,長生擔心他的這些血肉都是假的,所以乾脆選定了生命氣息最為濃重的脖頸部分。
手掌穿進去所感受到的血肉並不像假的。長生面不改色的狠狠摳挖著那些血肉,大塊兒大塊兒的肉體墜落地上,她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跡。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然而身後緊隨而至的修士以及城中倖存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卻深感暢快,他們甚至恨不得幫助長生把這怪物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撕下來!
漫天血雨之中,這黑色怪物也感到了疼痛。
「你是誰?你是佛修?可你身上分明有最純正的仙道修士氣息。難道你是仙佛雙修?」
長生才沒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她整個人幾乎都要鑽進去,黑色怪物的血肉遇上佛光,就像積雪遇見了灼熱的陽光,嗤嗤拉拉的消融。身後的各個蓬萊閣弟子也有樣學樣,將自己浸染了劫後金光的武器紛紛朝著這黑色怪物龐大的身軀招呼。
他們來的途中瘋狂的聯絡駐紮在這小世界裡的修士,然而卻得不到一絲回應。他們就知道那些道友們肯定已經遭遇不測了。
為何這世上之人總是要遭受各種苦難?
長生只覺得自己腦海中嗡嗡作響。在攻擊黑色怪物的同時,她心裡還在想著元極無常鯉前輩告訴自己的事情。
從第一次見到這位前輩的時候,長生就知道對方很神秘。不僅僅因為它是這世上唯一一條元極無常鯉,更因為它似乎知道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但即便如此,在聽到對方告訴她的所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