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投資張億謀,那是覺得張億謀的片子能賺錢,投資姜聞,是看好姜聞未來的潛力。
劉曉青畢竟是內地人,還是演員,認識的香江投資商有限,找的人都不怎麼靠譜。
所以說,專業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辦,他們找聞雋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在蘭桂坊的一家高檔餐廳裡,林子軒三人和投資商吃了一頓午飯,席間這些投資商對京城演藝圈非常有興趣,旁敲側擊的打聽著。
既然這三位投資商那麼的慷慨,林子軒和姜聞就陪著他們半真半假的侃著。
在京城生活,誰還不認識幾個部門領導啊,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一些軼聞趣事,挑幾件聊聊,忽悠這些香江人足夠了。
怎麼說林子軒也被國家領導人接見過,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在這個時代,香江人對內地的瞭解極為有限,尤其是京城,總給他們一種水太深的感覺。
吃完飯,大家談起了正事,這個由林子軒負責。
姜聞和劉曉青都是演員,對這方面不太熟悉,林子軒做過製片人,瞭解該怎麼操作。
在國內的時候,他詢問過張億謀。
對於這種合拍片,投資人的權利很大,導演只相當於給他們打工,他們會委派一個人做代表監督整個劇組,也就是監製。
張億謀是大導演,擁有極大的自主權,不過監製為了市場有權對劇本提出修改意見,以及在後期製作中擁有最終剪輯的權利。
在內地是導演中心制,以導演為主。
在香江和好萊塢這種商業化運作的地方,導演的權利很小,投資方才是主導者,除非你有足夠的資本讓投資方讓步,姜聞顯然還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林子軒無意改變這種模式,他也改變不了。
這是一個商業社會,國產電影想要走出去,和世界電影接軌,先要學會適應規則。
他要做的是盡力為姜聞爭取電影製作時的主導權,拍一部他想拍的電影,當然還有導演的酬勞,這個也必須爭取。
作為一名新手導演,沒必要談什麼票房分成,那不現實,投資商也不會答應,像這種文藝片賣的是版權,沒有人會看好票房成績。
在這個時代,國內的導演都是拿固定片酬。
張億謀拍攝《活著》拿了80萬港幣,不過《活著》是大投資,張億謀是大導演,拿這種酬勞很正常,對於姜聞來說,林子軒認為15萬港幣很合適。
這就是市場,片酬能體現一個導演的價值。
姜聞倒是不怎麼在意片酬,他想的是電影能儘快投入拍攝,和投資商商談之後最後把姜聞的片酬定在了10萬港幣,林子軒作為編劇和製片人拿6萬港幣。
聞雋對此表示同意,他明白內地不是香江。
作為監製,他可以管理劇組,制定拍攝計劃,卻沒辦法協調京城各方面的關係,這種工作只能是京城本地人才能勝任。
林子軒負責過一個150萬美金的大專案,作為這部電影的製片人沒有問題。
這些投資商對影片沒有抱太大希望,更多的是想和他們打好關係,在這種情況下,雙方的分歧不大,很快就取得了一致。
這次商談只是達成了初步的意向,草簽了合作協議。
第一筆三十萬美金的資金會很快到位,到時候聞雋會前往京城協助劇組的籌備工作。
商談完畢,林子軒三人回到酒店,要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他們到房間裡慶祝。
“乾杯!”
三支酒杯碰在一起,酒杯中的紅酒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他們望著窗外夕陽的餘暉,以及夕陽下香江的高樓大廈,品嚐著紅酒,暢談著未來,似乎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