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含嗆了博士生導師和教育專家,諷刺了下面的觀眾,盡顯毒舌風範,在他內向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段子手的吐槽之心。
當然,有些話題後期肯定會被剪掉,不會在電視上播出。
“韓含真可憐,我其實挺喜歡《三重門》的。”黃思露擔心道。
作為同齡人,她或許更能理解韓含,演播廳裡的那些人只是自以為了解韓含。
“沒事兒,這算是練,以後罵他的人會更多。”林子軒回應道,“不過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罵他,就會有多少人追捧他。”
黃思露點了點頭,她估計還不太理解這句話。
這個社會發展很快,傳統的價值觀念面臨挑戰,新生事物和舊有觀念之間肯定不會和諧相處,而是激烈交鋒。
韓含只是恰逢其時而已。
輪到黃思露上場,她演奏了一首鋼琴曲,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這樣的孩子才符合大眾的心理預期,學習成績好,多才多藝,還是班裡的幹部,聽家長的話,不惹是生非。
她和韓含屬於兩類人,坐在一起對比鮮明。
黃思露和韓含沒有針鋒相對,倆人聊了兩句,說了對彼此的印象,氛圍不錯。
不過這是大人的舞臺,下面又是對韓含的新一輪批判。
他們拿黃思露做例子,指出全面發展的重要性,韓含屬於偏才,國家的教育制度是要培養全面發展的人才。
小姑娘就算什麼都不說,只是坐在哪兒,也被拿來當槍使。
等到林子軒登場,這期節目差不多快要錄完了。
這是《對話》節目組的安排,他們一方面希望林子軒參加節目,一方面又擔心林子軒支援韓含,破壞了這期節目的主旨。
於是,只好安排林子軒最後上場。
即便出了問題,也能把這部分剪掉,如果讓林子軒一開始就登場,後期想要剪掉不太容易,這畢竟是一檔六十分鐘的節目。
像林子軒這樣的嘉賓,他們只能是商量,不好直接告訴林子軒你就這麼說。
他們只給林子軒留下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
林子軒心裡清楚這一點,作為一名公眾人物要謹言慎行,他不是韓含,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有公司和家庭。
面對媒體,要表現的成熟穩重。
十七歲的時候口出狂言,別人只會認為這孩子不懂事,三十四歲的時候還那麼鋒芒畢露,不知收斂,就很難被這個社會接納。
華國社會和西方社會不同,傳統思想佔據著主導地位。
這不是說林子軒不會偏向韓含,而是說話要有技巧。
“十年前,我寫了一篇幾萬字的小說,叫做《頑主》,在當時被罵的很慘,被稱為痞子文學,比現在的韓含還要慘。”林子軒敘說道,“去年京城作協開了一場我的作品研討會,大家重新審視了《頑主》,認為它是時代的產物,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現象,具有現實意義。”
“我想說的是社會在發展,人們的思想觀念逐漸開放,十年前和十年後我們看待一件事物的態度或許會截然不同。”林子軒指出道,“我們是一個開放的國家,開放的國家應該具有包容性,應該有包容像韓含這種現象的氣度,如此才能成為一個真正開放的國家。”
“我想請在場的專家和觀眾不要輕易的對韓含下結論,等到十年或者二十年後再來看韓含,那時候我們會有一個更為清晰的認識。”林子軒總結道,“時間是最為公正的裁判,我們只要用包容的心態等待著就好。”
林子軒沒有和專家爭論,和觀眾較勁,他覺得沒有必要。
就像當初《頑主》被罵的時候他沒有反駁一樣,除了打嘴仗意義不大。
或許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