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胸前。朽木白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側,在熊熊燃著的火堆中,他蒼白得俊臉晦暗不明,一半硬著火光,一半隱沒在暗夜中,實在是有些恐怖。
“你到底想做些什麼?”他冷漠著開口,白天的一切他看在眼中。她在這名為酷拉皮卡的少年面前裝可憐,扮柔弱,一改昨天夜裡的任性刁蠻,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某件事,亦知道面前的女人真正狠起心來是如何的決絕。
若曦撇撇嘴,仰起明豔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看他,“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純潔?”
“……”
回答她的是朽木白哉的沉默,沉默相當於預設,不可否認,在朽木白哉的眼中,夏若曦本身就不適合純潔這個詞,她可以妖豔,可以狠絕,可以偶爾良善,可以作惡多端,卻偏偏不可能純潔……什麼叫純潔?在朽木白哉的人生詞典裡,純潔,也許是和他死去的妻子的性格畫等號的,其實……純潔這個詞彙,他從未喜歡過……
若曦無語了,嘟著嘴嬌柔柔的瞪他,“笨蛋!”
“不要轉移話題。”他對她的裝嫩行為不為所動,白色的隊長級織衫在暗夜的風中輕輕飄舞,若曦重新懶洋洋的躺靠回床上,聳聳肩,“我沒什麼計劃,是塞巴斯蒂安讓我跟著酷拉皮卡的,不到48小時不讓我離開,現在……還有23個小時吶~”
朽木白哉靜默不語,良久……他倏然轉身離開,只匆匆留下了一句“不要添亂。”四個字,就已不見了蹤影。若曦抿唇側翻了個身看向不遠處在帳篷的另一角靠立而眠的少年,“喜歡惹麻煩自以為是的傢伙又何止你一個?”塞巴斯蒂安為什麼讓她跟著這個少年,她心裡明白,只是這個少年在她先認識了庫洛洛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了和她的任何未來可言……
“~傻瓜~”她低喃著將手覆蓋住雙眼,傾聽著似近在咫尺,實則很遠的廝打聲,微轉頭,“冬獅郎?”
“幹嘛!”幾乎是立刻的,他不耐煩的聲音就在帳篷外面響了起來,細聽之下,那怎麼也遮掩不住的急切音調還是出賣了他對她的關心。
若曦微微笑出聲,“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虛的存在嗎?”
“……”良久,咬牙切齒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是笨蛋!”他是靜靈庭十番隊隊長,如果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他還混個什麼!這個女人實在可惡,再一再二不斷的看扁他!可惡!
若曦咯咯笑了兩聲,“我沒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你們對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興味的用手託著下巴重新從床榻上坐起來,“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的話,就進來給我當枕頭。”
“你這女人別太得寸進尺!”
嘖嘖搖頭,“算了,既然有人不配合,那我還是睡覺吧。”說著就重新平躺在床榻上,替自己蓋好被子,舒適的欣嘆一聲。
對付女人耍賴的最好方法是什麼?當然是充耳不聞直接無視……只是,對付一個清楚N多秘密的女人的方法又是什麼?答:佛曰,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於是日番谷冬獅郎終還是下地獄了……他一臉怒樣的走進了帳篷,氣哼哼的在床側大咧咧一坐,也不說話,臉色臭得堪比臭豆腐乾。若曦看得有趣,半坐起身用手指戳戳他的臉,感嘆一聲,“你面板真好。”
他不耐的避開她的碰觸,“說正事。”
“正事?什麼正事?”她似無辜般睜著那倆大眼瞅著他。
“你!”
好笑著擺擺手,“開玩笑開玩笑。”頓了頓,若曦的頭悠然的枕靠在他的大腿上,挑剔的皺皺眉,“腿太硬,都是骨頭。”
“哪那麼多事!”
他耐心的等待著她接下來的惡語,卻在良久之後,依然沒有聽到聲音。奇怪的轉過頭去,入目的,是少女恬淡安逸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