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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傷口恢復得不錯哦。”護士小姐將針頭從那紅腫的手背上取下,為傷口消毒,按下消毒棉,溫柔的細說。

“謝謝。”

左小安靜靜的靠在乾淨的綠格子床褥上,視線清冷,如蝶翼般長而捲翹的睫,被碎金的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橘色,剔透,晶瑩。

“不客氣,按這樣的恢復程序,這幾道傷疤都會消去。”

“是嗎?”

其實,她對容顏早已看得淡漠。

好看又如何?

漂亮又如何?

毫無瑕疵又如何?

呵。

一次又一次,她做足了傻瓜的戲碼。

被他無視,被他逃避,被他冷漠。

即使是一張紙,揉搓了幾次,也會留下深淺不一的摺痕,而,無論如何再去平復,也始終消散不去。

委屈,求全?

十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過濾器。

清澈的水眸看向窗外,索性掀開被角,坐在床邊,露出剔透小巧的腳趾,躋上乾淨的粉色拖鞋,走進洗手間,舀起一瓢水,潑向蒼白的臉上。

再次抬起頭時,卻發覺,雕花的鏡子裡,正倒映著她的模樣,還有。。。。。。他。

輕扯嘴角,她緩緩走至一旁的乳白色架子上,踮起腳尖,伸手去夠那塊白色的乾淨毛巾。

一隻修長的手驀地伸出,先她一步,捲起毛巾的一角,拿下,放在她的面前:“給。”

熟悉的嗓音,帶著磁性的性感,略微沙啞,卻更顯一分邪魅。

她有多久沒聽見了?

半個月?二十幾天?還是。。。。呵。

她徑自繞過他,踮起腳尖,費勁的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塊乾淨的毛巾,在水龍頭下衝洗乾淨,擦好了臉,徑自要往門外走去。

卻在經過門口時,被身後伸出的一隻大章拉住了手腕,禁錮的力度似灼燙的烙鐵,炙烤著皮肉。

她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

四目對視。

“別耍脾氣。”左兮蘄輕啟涼薄的唇,玫瑰色,勾起一抹淡淡的疲意。

她抬眸,水眸裡只剩下一片清冷,沒有任何的情愫,鎖在他緊鎖的劍眉上,擠出的淺淺褶痕。

他瘦了,白皙如雕塑的俊臉,隱約有些黯黑。

水眸中劃過一抹異色,她抬起手,纖長的指撫上他細長的丹鳳眼,斜入鬢角的眼,細細的勾出一抹邪佞。

傳說,眉目丹鳳的男人,生性冷漠。

呵。

冷情。

“我沒有吶,你怎麼過來了,爹地?”

【】 剩菜

。。。。。。。。。。。。。。

“好好休息,知道嗎?”一雙修長的手,從她的纖腰處穿過,輕柔將她攬進懷裡,堅挺的下頜輕貼上她細軟的墨髮,捲起一道道漣漪。

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沐春風般,劃過絲絲的儒雅與輕柔。

她順勢依在他的身上,靜靜不語。

乖巧。

一如既往。

既然他不要改變,那麼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有些事情,一旦努力,哪怕是渺渺希望,卻也依舊能夠成就一番絢爛。

而,比如愛情。

在街邊乞討,可以得到幾個銅板,可以討到幾份剩菜殘羹,可以賺到幾抹憐惜的目光。

而,他呢?

乞討他的愛情,比在街頭乞討的乞丐,更辛苦,更酸澀,博得的只剩下無垠的冷漠。

蔓延開來。

一個人的獨白,一個人的暗戀。

或許連暗戀也談不上。

她表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