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伸手將所有簇擁的人推開,大步走到她面前,狠狠地質問她,但,他沒有,冷冽的深眸緊緊地鎖著她纖細的身影。
他在等,等她意識到了嚴重的問題,再回過頭來找他。
她向來以他為中心,他很清楚這一點。
削薄的唇瓣,卻有些緊張地繃緊,似在緊張,更似在忿怒。
“咳咳咳~~~”的幾聲脆弱響起,史密斯終於睜開了眼睛,一睜開便看見了一張愁眉苦臉,她佯裝打趣道:“小花貓在幹什麼呢?”
“你還開玩笑,有沒有摔到腦袋?疼不疼?”左小安氣惱又好笑,她正準備揹著史密斯去醫務室,這裡應該有簡單的醫療設施。
見她醒了過來,便了口氣,伸手有些急切地覆上她名個地方,一會兒胸口,一會兒額頭,一會兒後腦勺:“這裡疼不疼?這裡呢?還有這裡?。。。。。。。
緊擰著的遠黛眉,細細地彎著,卻絲毫沒有放鬆過。
而,史密斯卻突然支撐起了身子,一把伸手抱住了左小安的脊背,讓她措手不及,耳邊響起了史密斯的輕語:“靠近一點,別說話,聽我一個人說。”
為什麼?
她狐疑地睜大了眼眸,卻還是輕聲“恩”了一聲。
莫名地,她很信任史密斯。
好像從血緣上,就註定了她相信她一般。
“等會兒,你揹著我坐船去醫療室,很近。記住,一定要你揹我,要表現出焦急一些的樣子。”
某人?
左小安漸漸地明白了過來,嘴角緊緊地抿著,仔細她聽清楚史密斯說的話。
“好了,開始~”史密斯驀地彷彿失力了一般,身子掛在了左小安的肩上,邪魅的臉龐還暖昧地貼著左小安細長的玉頸,模樣在眾人眼中極其地暖昧。
“小安,他怎麼了?”
左小安單手抓住史密斯掛在她身上的手臂,另一隻手將她的身子搬了過來,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便開始往岸邊走去,阿司迎面走了過來,有些不解地問。
“她好像受傷了,我要馬上送她去醫療室看看。”左小安面露難色,不敢看阿司的眼睛。
她不習慣騙人,更不習慣對阿司說一些謊言。
“我來幫你把。”司坅鈺伸出了手,很疼惜被壓在下面的纖細身影。
一個大男人,壓在她身上,這樣的負擔,讓他心疼。
“不用了,真的沒關係。史密斯不重,你和高野他們繼續去玩吧,這裡才剛剛開始,我一個人可以的。”左小安堅持地說著,她不善於說謊,表情上的緋紅早已出賣了她的想法。
司坅鈺心裡泛起一抹苦澀,鬆開了手,目送著她費勁地抬著比她瘦長出好多的身子。
她不習慣說謊,也不會說謊。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說謊時,臉頰會像煮熟了一半,通紅通紅。
而他,永遠都不會是為難她的那一個人。
司坅鈺收回了視線,正要往島上走回,卻被一抹邪魅的身子擦肩而過,他蹙眉,看向那抹冷魅住岸邊走的高大身影,嘴角泛起了更深的苦澀。
恐怕,這個男人的幫助,她不會拒絕了吧。
事情的確如阿司想的那樣麼?
答案是,no。
當左兮蘄大步追上那抹被壓得彎彎的纖細身影時,他並不言語,大步一抬,攔在了她的面前。
一雙義大利手工皮鞋,驀她出現在視線裡,這使得左小安有些錯愕她抬眸。
“爹地?”他不是在眾人的簇擁之中麼?怎麼會跑來?
這樣的意外,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背上的“重量”卻突然好像變得很重,直往下滑,她伸手,敏捷地一把抓住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