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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沒有等來他,卻等來了她不想見的女人。

徐夏安媛。

她很想拼命地忘記她,否認她,掩埋她,可門板被開啟的那一瞬,站在她面前的高貴又矜持的女人,不是徐夏安媛,又是誰。

相比徐冉冉,徐夏安媛多了一抹嫻熟冷靜的大家閨秀之風,她的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點到為止,極其矜持,也極其得當。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清雅的嗓音,帶著不知名的擔憂,不知是真是假,清晰地傳進了左小安的耳膜裡。

她茫然地抬起頭,視線一片冷清,搖了搖頭,咬緊了乾裂的下唇,壓抑住腳步的空虛:“我沒事。”

徐夏安媛一身粉色的家居服,輕鬆,且落落大方,手中正端著托盤,擺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和一盤小點心:“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小點心,你吃點,填填肚子。”

巧克力色的可可餅乾,有著嬌羞可人的形狀,煞是可愛,勾起人的食慾。

但。

絕不是左小安。

“不用了,謝謝。”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說出“謝謝”著兩個字,但亂成一團如同漿糊一般的腦袋絲毫不允許她有任何理得清的頭緒。

冷清的水眸不再看面前的女人,她赤足,輕點著腳尖,徑自繞過門前堵著的女人,走廊裡很昏暗,她拼著直覺摸索,扶著欄杆的手卻覆上了一抹“奇怪”的溫暖。

她猛地停了下來,想要縮回手。

卻已經來不及,被一隻修長的大掌緊緊地拽住了手指,握進了手心之中。

淡淡的薄繭,輕輕地觸碰著她細嫩的掌心,越是用力,越是緊緊地貼著,摩擦著,勾起一抹抹曖昧的氤氳。

只不過,她的心裡,好像已經沒有了幻想的空間,更容不下任何的狂妄奢想。

“放開我吧。”她淡淡的說道,聲音似卡著喉嚨,用力地擠出來,很累,很疲憊,更多的,是一抹難以掩去的苦澀。

放開,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她自己選擇,也不算太遲。

不過,拽住她的手卻始終不屈服,她越是違抗,他越是用力,搓得她的手疼得厲害,低沉的嗓音邪魅地在耳邊響起:“放開你,你想去哪兒?”

他不是挽留,而是疑問句,呵。

她真想揪緊他的衣領,問清楚他,法國的那一晚,是說忘就能忘記的麼?

但,她沒有。

“我有朋友,爹地你不需要擔心。”她堅韌地咬緊了下唇,嚥下小巧的鼻尖泛起的苦澀,一字一句道,說在口中,心卻彷彿在一點點流失。

爹地。

她相信他聽得夠清楚了。

她也相信,身後的那個女人也聽得夠清楚了。

她淺淺地笑著,昏暗的光線將她臉上的表情模糊,模糊到分不清她此刻是在哭,還是在笑。

“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身後,響起了那位小姐溫柔的嗓音,極其地有身份,優雅賢淑。

聲音再溫柔,左小安仍舊感受到了左夕蘄緊握她的手猛然間一僵,趁這一功夫,她只輕輕地用力,便從那禁錮的軟禁中,抽了出來。

他最愛的女人,她抓緊了病服寬鬆的一角,撐住自己顫慄的手指,這個定義讓她的心,深深地疼了起來。

她笑著轉身,代替某人的沉默不語,微笑著,彎起嘴角,一對淺淺的梨渦嵌在乾淨蒼白的臉頰上,增添了幾分美:“你好,我是左小安,是爹地十年前帶回來的養女。”

“養女?”徐夏安媛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莫名的情緒,不過在黑暗中,並沒有人看見。

“對,我只是他的養女。”左小安笑著回答,而那抹苦澀地笑,卻讓人在懷疑,她說的物件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