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兔子瞬間來了精神,它確實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好聽又霸氣,光是聽著就覺得它是山中一霸無人可擋!
想到這,它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很是自豪的說道:「我叫做白大!白『色』的白,老大的大!」
「那便喚作白竹。」
李瀾江面不改『色』,十分冷靜的給新徒弟換了個名字。
但兔子不大樂意了,直接鼓著臉糾正道:「是白大,不是白豬!我才不是豬豬!」
這話一出,可樂壞了在座的諸位。
輩分小的只能忍著。
而李瀾江的師兄師姐們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好不容易見著自家大師兄的好戲,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甚至恨不得找個記事石把這幕給繪刻下來。
「竹為道號,便是願你如竹般虛心有節經冬不凋。你既不喜,便在前頭加一墨字,黑白分明,盼你日後能明辨是非、心如明鏡。」李瀾江手依舊撫在兔子的頭頂,目光清明,神『色』嚴肅。
旁人怎想的倒也不清楚。
反正兔子就很慌。
跟李瀾江對視著的它總覺得李瀾江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拎起來打爪爪,要知道往日它同幼崽們偷懶時,李瀾江就是這個模樣!
哪還敢再多說什麼,點著腦袋就答道:「好好好,黑豬就黑豬。」
凌啟玉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噗嗤』笑出了聲。
為了給自家道侶挽回些面子,他抬手輕輕再掐上兔子那白白嫩嫩還有些胖的臉頰,說道:「淨胡說,是墨竹,白墨竹,可記住了?」
「白墨竹?」兔子皺著小臉唸了兩邊,心裡頭雖然依舊覺得這名字不是白豬就是黑豬,但到底沒敢再繼續說些什麼,便看向凌啟玉,仰著小臉,乖巧應答道:「玉玉,我記住了!」
說完,又覺得熟悉的涼颼颼又玩身上飄,便迅速看向李瀾江,再次說道:「謝謝江江!」
可以說是禮貌極了!
「日後該改口喚我師父。」
李瀾江也學著凌啟玉,在新徒弟的臉上捏了一下,肉乎乎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胖些。
隨後便拎著小傢伙坐在身旁還有不少餘位的寬木椅上,又點頭示意著掌門真人繼續主持餘下的選徒。
得了名字的白墨竹很是乖巧的踹手坐穩。
它倒是想同凌啟玉坐在一齊,但新師父明顯心機越來越重,竟用自身將它同凌啟玉分隔開來!
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聽話的應答道:「好的,江江!」
李瀾江有些無奈,但也沒再繼續糾正小傢伙的話。
只等著回去再好好教導,天底下就沒有扳不正的徒弟,只有不會教的師父。莫問君往昔看法如此,而他亦如是。
隨著掌門真人發話,眾人便繼續選起心儀的徒弟。
那一直護著白墨竹的女童也被挑選了去。
這次大多隻挑了雲梯早先到達的前十,其他無人挑選的那些則是從修為高低分起,驗證過靈根後皆入外門,等待著一年後的宗門大比。
待記事堂的長老現身。
便開始真正的入門大典,同凌啟玉那次孤獨的入門不同,這次顯得更是肅穆莊嚴。
整個樓閣都被雲霧繚繞起來。
伴隨著數多弟子同一念響的誓詞,數多靈位漂浮空中,聲聲不知從何傳來的誓詞層層疊加,千百道聲音,千萬道聲音,直入雲霄,通天而響。
直至弟子玉佩頒入新弟子們手中,那誓詞還不停回『盪』在天際。
凌啟玉甚至聽到了自己昔日那磕磕絆絆的聲音。
沒辦法,磕磕絆絆得過于格格不入,偏生比旁人都要遲上大半句,想聽不到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