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撫想不通。
試圖捏指推演些什麼,又恐怕這樣作為會為清道子同李瀾江、凌啟玉等人帶來麻煩。
猶豫再三。
思及那兩個飛昇仙界數萬年倒黴師弟,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坐穩了椅子。
師撫語氣生硬的說道:「我不管你們要做些什麼,也別同我說太多,我就是個卦師,只要付出相應的酬勞,且就暫隨你們同行。」
唉,酬勞算什麼?
之後還能有命花銷,才是真本事。
「前輩放心,我旁的沒有,陣法倒是有些小本事。」
李瀾江聽懂了師撫話中之意,他既然敢將此訊息告之對方,也是知曉對方定不會將其洩露出去,便是合道,也如此。
見著凌啟玉還在注視著書冊上那關於仙界而成的那句話,眸光微暗。
他的玉兒,似乎很有主張,也很是急切。
且,所知道的也似是要比他多得多。
收回視線,李瀾江方才開口同師撫說道:「既然如此,便如玉兒所言,先去雲祁小世界罷。」
這決定自然是無人反對。
飛舟外的天依舊很黑,這場雨斷斷續續在海上整整下了半月有餘,而他們也依舊未能離開這片海,哪怕飛舟行駛的方向從未改變半分。
李瀾江把虛空定位的法器落放於飛舟之上,同時開始尋找起進入虛空的最佳時機。
因靈氣盛衰的幹係,大世界的空間屏障較為穩固,又有數多修行強者靈氣相輔,從大世界進入虛空並不像小世界那般艱險。再加上李瀾江修為愈高,又有法則加身,若不是顧忌著幾個小傢伙,直接踏入虛空都無甚大礙。
為了安全與保險起見,也是穩妥一些較好。
才不到兩日的時間,李瀾江便在海上尋到了進入虛空最合適之處。
在這期間,也沒有放下那幾十本書冊玉簡,一行人對其中與上古相干的訊息深入琢磨,且重新整合。
李瀾江先是傳信與師尊,告之對方自己尋到頭緒,又言明回故土一探究竟,方才帶著道侶徒弟以及兩隻幼崽糰子踏入虛空。
師撫瞧著虛空入口,在心中無聲嘆息片刻,也拎著徒弟緊隨其後。
擔憂虛空之中半步既差數多歲月時空,且還用專門的法器將自己同李瀾江等人聯絡在一齊,踏入其中後,便伸手捂住小徒弟的眼睛嘴巴。
先一步踏進虛空的李瀾江也準備得很充分,早早便用特製的法器遮住了徒弟同兩隻幼崽小傢伙的眼睛。
本想著凌啟玉修為已不低,足夠抵擋得住這美麗又詭異的虛空。
但到了虛空之中,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將道侶那雙比虛空還要誘人的閃亮眼眸給遮了起來。
凌啟玉也不掙扎,乖乖的窩在李瀾江的懷裡,只是眼睛眨呀眨,那扇子般的睫毛輕輕刮動著他眼前的那雙大手,心頭微癢。
一如當年。
也是同樣的姿勢,也是同樣的癢意。
哪怕時間歲月發生了改變,就連靈魂都稍有調整。
但心中那顆名為愛的大樹從生長的那刻起,就深深的紮根在了心間,地動山搖天改水換,都無法改變。
與李瀾江的那些記憶漸漸蓋過一切,緩緩浮現於腦海之中。
是他的江江呀!
因早前法器定位的緣故,這一趟虛空之行並不算久。
至少對於正沉陷在回憶中的凌啟玉來說,只是眨眼間的功夫。
只是在進入雲祁小世界時出了些小小的意外。
這小世界靈氣實在太過稀薄,光是瞧著便極具有排斥性,但稀奇得是,小世界並沒有限制修為高深者的進入。
然而在他們順利站在小世界裡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