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李瀾江同凌啟玉便琢磨出地圖所指之處應當是海中。
考慮到海著實過大有有水充之,其下地形詭異,比陸地更是難尋,茫茫大海可就真如撈針般難。本就在琢磨著旁的法子好方便尋找,便撞上了師撫師徒二人,機緣巧合下倒也省了不少精力。
與師撫同行倒也有趣。
對方妙語連珠,嘴巴一刻不停,幾乎時時都在同自家小徒弟拌嘴。若是吵不過了,還會扯上旁邊安靜看戲的李瀾江等人,說是什麼『別人家的徒弟多乖巧』。
每當這時候,兔子都會自豪的挺起胸膛,踩著屬於自家的小劍,模樣可得意了。
聽得多了,凌啟玉也起了興致,有趣的靈魂誰不喜歡啊!也忍耐不住在心裡吐槽,偶爾便插話上幾句,隨著塗諦打趣自家師父。
被悶十幾年,別的不行,說話噎人他可是藏了一套又一套。
小徒弟在他的幫助下,順利壓制師父,可把師撫氣得連美須都捋掉幾根,直言『爾等無知』。
眼看著凌啟玉同塗諦越走越近,天天都在嘀嘀咕咕著些什麼東西,李瀾江可看不下去了,推著白墨竹去跟那塗諦說話,自己則是借著寬大衣袍的遮擋,勾著凌啟玉說起小話來。
不管說些什麼,總歸不能再讓道侶忽略自己!
借著各大城池中的陣法轉移,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東海境內。
望著那茫茫大海。
師撫掐指盤算片刻,沉默了。
方位確實是海,準是準,但他到了才知,這方位幾乎將大半個東海都囊括在內!
再難也得硬著頭皮前行。
不管怎麼說,招牌必須不能砸。
於是,借著圖紙同掐算,一行人在東海之上飛了整整五日無夜!
若不是李瀾江手中有個舟船器,恐怕他們連換個姿勢歇息的地方都沒得。
禍不單行。
他們終於還是迷路,且還被困住了。
這日。
海上重重迷霧似水氣騰發般包圍了整個海面。
至少是李瀾江一行人所在的海面。
「可真不妙。」
師撫站在船頭,盯著下頭的層層霧氣,緊皺眉頭。
他倒是見識不淺,一眼便認出這是何物。
連忙讓李瀾江把輕舟法器收起,自己則拎著徒弟,憑空立於海面之上。
霧氣說厲害也不算厲害,不過是能將除水之外沒有生命的物體隨意傳送他處,再加擾亂八卦方位罷。
但若要說簡單。
沒有些能耐,還真就沒辦法在海中頂過這滲透至海水之中的霧氣。
御劍飛行也得有個劍,而霧氣說吞噬的便是那『劍』。
李瀾江也聽聞過這霧氣,且在莫問君的記憶中還受過這霧的虧,便單手攬在抱著糰子的凌啟玉腰間,另一隻手拎著白墨竹法袍後領。
迅速收回舟船法器的同時輕聲將霧氣解釋與道侶。
被區別對待的白墨竹也沒甚感覺,叼著根甜滋滋的小小草,眼睛直直盯著霧氣之下的海水。
這水,怎麼藍得有點過頭了呢?
不對呀,她怎麼看得到下面的水?方才瞧著還是裹著層層霧氣呢?
圓溜溜的眼睛越睜越大。
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巨大且還帶著輪廓的『水』便逼近了自己。
緊接著把她給吞了!
「師…師父。」小徒弟口齒不清的呼喚著自家師父,還順手揪了把師父珍貴的美須。
正掐算到關鍵的師撫突然被打斷,不悅的看向小徒弟,掐算的手微微拱起,往那熟悉的腦袋瓜子上敲去,同時說道:「都說了掐算的時候不要胡亂說話,好在你師父我功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