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悄悄撇撇嘴:“我還就奇了怪了,我這又小又舊的房子怎麼總也擋不住你那住慣了別墅的腿呢?”
方烈一甩手扔掉紙巾,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繃不住先樂了:“我也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多人都是睜眼瞎,居然覺得你乖巧可愛?”
韋悄悄雙手一攤,無奈道:“這是赤*裸裸的現實吧,要不怎麼人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道:“如今雨過天晴,方大小姐心情轉好,我也該幹正事去了。”
方烈趕蒼蠅似地揮揮手:“趕緊走趕緊走,誰稀罕你?”
韋悄悄卻不著急走,咳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灑落一地的薯片渣:“我這又小又舊的房子也有規矩,自己造的自己收拾啊,否則掃地出門。”
作為回應,一個花花抱枕兜頭砸了過來。
韋悄悄一向是夜裡趕工效率高,冷無舟超人一樣睡不睡沒區別,而方烈則是下午睡足沒有睏意,是以同個屋簷下三個人作息竟出奇一致,通通熬到後半夜。
圖樣已趕得七七八八,今日細心收收尾就可交差,所以韋悄悄也不像前幾日那麼著急,加上身邊多個人也沒太睡踏實,醒來還是有點倦,索性賴在床上,看方烈描唇畫眼淡掃蛾眉。
都說三分姿色七分打扮,況且方烈原就生得十分美,略施粉黛後,黑瀑般的長髮襯著一張白皙瓜子臉,挺翹的鼻下紅唇鮮豔欲滴,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偏配了雙帶勾的清水眼,顧盼之間眼波盈盈流轉,一室皆春。用小姨一句經典評語,明明是個精緻瓷娃娃,卻硬是被眼神和作派帶出一股妖氣。
“妞兒,等下血拼去不去?”方烈整理著妝容,隨口問道。
“不去,活兒沒幹完呢。”韋悄悄蔫蔫地回應。
方烈給了她一個大白眼:“你說你是圖什麼呢?不蒸饅頭蒸口氣?幼稚。”
韋悄悄靠著大抱枕,偏頭想了想道:“開始是有點,現在?真沒了。我覺得自己這樣挺好的。”
“好個屁!看你那國寶眼圈,再這樣下去遮瑕霜都遮不住了,到時候哭死你。”
韋悄悄摸摸眼睛,微微笑:“還好吧,真那樣省得畫煙燻妝了。”
方烈恨鐵不成鋼地把梳子一把拍在梳妝檯上,咬牙道:“懶得管你。反正現在醫學發達,要啥有啥,到時給你介紹好醫生。”
過了會兒方烈又道:“你不出門,車給我開,”瞟了旁邊呵呵傻樂的人一眼,氣不打一處來:“你就宅死算了。”
半天,韋悄悄想起件事,以撒嬌的口吻道:“烈,你要出門,捎上我表哥唄。他才來S市沒多久,我也沒時間帶他四處逛逛。”
“不帶不帶,逛街帶個大男人,活受罪。”
“帶上吧,帶上吧,”韋悄悄撲到床沿,猛搖著方烈的胳膊:“他從小山溝來,沒見過啥世面,車也不會開,怪可憐的。”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冷大俠發現造謠中傷的源頭。
“別搖了,我頭暈。”
韋悄悄大喜,一把抱住方烈:“就知道你最好了。”
“提前說好,我逛街的習慣……”
“放心放心,我這個表哥不愛說話,肩能抗手能提,怎麼折騰都不叫累,絕對是一壯勞力。”
置之死地而後生。冷大俠,這麼多日子的孜孜不倦,終於到了最後一道關卡活體實驗階段。如果連神經大條的方烈都覺得你不對勁,那麼我也只能給你個不及格送你回爐重造了。
對於韋悄悄把他當做包袱塞給另一個女人的行徑,冷大帥哥的反應很不友好。他靜靜聽著,鳳目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韋悄悄抑制著心裡一陣陣的發毛,搖了搖一根手指頭,正色道:“這是考試。”
冷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