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在隱香淵過得無憂無慮,努力追求著自己的快樂與幸福。“哥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冷意瀟輕輕放開她,心痛的搖了搖頭,雙手扶住她的肩,目光在她臉上流連,清雅的面容盡是自責的神情,道:“是哥哥沒用,明明在你身邊,卻保護不了你。讓你……受苦了。”
如陌重重地搖頭,眼淚一下就滑落下來。“不是的,哥哥,不是的!哥哥已經很好了,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看到是她……我,我下不了手……”
一提到那個人,她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怨痛全部蜂擁而來,在哥哥的面前,她不想偽裝,那種痛,真的是刻骨銘心。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揉成了一團,就像她的心,被揪緊得彷彿要碎裂開。泣聲呢喃:“為什麼是她?哥哥……為什麼那個人會是她?所有的一切……那麼多日子以來,我所承受的一切苦痛,為什麼都是她一手策劃?十年前,她把我當成是報復爹爹的籌碼……十年後,我又成了她對付封國王室的一顆棋子……為什麼,我的不幸,全都要由我最敬愛的人一手促成?”
“嫣兒……”冷意瀟的心因為她的話而揪緊,再揪緊。這些痛,他知道,他都知道,他也同她一樣,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可是,不接受又能如何?抱緊她單薄的身子,閉上眼睛,沉痛道:“嫣兒,嫣兒……忘了她是我們的母親,就當她只是一個陌生人。這樣……就不會那麼痛苦。”
自欺欺人嗎?那也得做得到才行。她的身子因為抽泣,一顫一顫的,每一滴淚,都落到了她的心裡。
“我也想當她是陌生人,可是,前兩個月,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唯獨記得小時候的事。她的溫暖,她的疼愛,她所有的好……越來越清晰,想忘都忘不了……當我恢復記憶之後,她的殘忍,她的傷害,就像是一把刀,時時割鋸著我的心,叫我痛不欲生……哥哥,我到底該不該恨她?我好想恨她,可是,我又總在恨她的同時,想起她曾經的好,想起她十年前歸來時的驚痛和絕望,還有那日看到的滿頭白髮……”
她好矛盾,好矛盾。總是掙扎在恨與痛之間,終究是她的心,不夠狠,不夠冷。
他又何嘗不是呢?聽他說失去記憶,心疼地幫她擦拭著眼淚,其實,失去記憶也許對她來說是好事,可惜,總是要恢復的。
那一晚,破了疑石陣,為金軍意料之外,封軍趁其不備發軍夜襲,金軍受創,損兵兩萬,退軍三里。
第二日一早,才剛剛睡了兩個時辰不到的如陌,被人連著被子抱了個滿懷,對方激動地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如陌,如陌……你還活著,竟然這麼久不來找我們,想擔心死人啊?”易語一邊責怪,一邊又是狂喜,激動得像是要哭出來。不停的來回打量她,彷彿是在確認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如陌。
如陌一點也沒有睡眠不足被吵醒的不悅,見她淚盈於眶,想著這兩日每見一人都是那樣的傷感,便笑著打量她,打趣道:“你這不活的好好的嗎,而且也是正好,給了齊澈安慰美人的機會。”
易語一聽她提起齊澈,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輕嗔了句,沒良心,便與她笑鬧了一會兒。停下動作,望著如陌,咬了咬唇,似是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如陌一看她這猶猶豫豫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聽說了一路上只有她一人,明明擔心南宮曄,但又忍著不問。她拉著易語的手,輕嘆了一口氣,道:“易語,放心,他沒事。”
易語彆扭的轉過頭,哼哼道:“誰擔心他了。”
如陌望著她,笑得柔軟,還待再說點什麼,正好這時,婉離和莫殘歌到了。
婉離不由分說的跑過來抱著她,這個一向自持的女子,在見到她心中牽掛的小姐平安無恙時,面上的神色從未有過的激動,是對於她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