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因為那都得仰仗齊家大戶的供應,時時受牽制;與其如此,倒不如挾其雄厚資金,一舉砸破獨佔的局面,自己從一開始就是供應龍頭。
所以她打算給自己五年的時間。
車行了一日夜。預估由泉州到京城約莫半個多月的時日。春日已近,但天氣仍冷凝,於是他們僱了一輛馬車代步。
“太冷了,咬不動,你弄熱些。”她將行李中的肉包子拿到舒大鴻面前,並接過繩由她來駕馬車。
可憐的舒大鴻,一身高超的武藝竟被妻子利用來熱包子用。就見他將一油紙袋的包子放在雙掌中,運功於掌上傳熱,不久冷硬包子已冒出白煙,溢位香味來了。
此刻正是中午時分,四下全是荒野,而他們夫妻都隨意慣了,不在乎好享受的生活。昨夜也沒到驛站休息,直接睡在馬車中。
“我們找一處平坦林蔭吃午餐吧!”她舉目看去,正在尋找好地點。
但舒大鴻竟毫無預兆地接過繩,更快速地策馬疾奔;要不是他早已伸手摟住她腰,她怕早被甩飛出去了。而他憨厚平凡的因著那雙炯亮如炬的眼而深沉如晦!
全身氣勢勃發,在備戰狀態。
有狀況!
季瀲灩馬上明白他身體所傳達的訊息,沒有多問,也沒有尖叫昏倒,雙手緊摟著他,抽空探頭往後看了眼,馬上縮回來,正要提醒他,但他已道:“九個人,目前在三十丈處。”
譁!全猜中。真神。
會是誰呢?她開始回想。那些人不像盜匪──事實上泉州境內以及境外方圓百里,倘若真有盜匪也早給舒大鴻抓光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人唆使而來。
舒大鴻沒有仇人,那麼就只有針對她了。
來不及有更多的揣想,九個手提大刀的壯漢已逐漸追來。舒大鴻由馬車內抓出他的刀,將繩交付她手上:“繼續跑,別停。”
吩咐完,他以大鵬展翅之姿飛縱出去,直奔後面那些惡徒。
九人之中留下七人對付舒大鴻,另兩名猛追而來。
季瀲灩由懷中找出一把匕首咬在嘴上,控制馬車也同時注意著那二人已愈來愈近。
最先到來的惡徒大刀一揮,削下馬車一角,眼看就快趕上她了。不久,銀晃晃的大刀往斜裡刺來,她閃過,在他來不及收手前,她拿著匕首毫不留情地狠狠刺中那條手臂,伴著一聲慘叫,那惡徒滾落馬下;在這種疾速中沒有跌斷脖子,大概也只剩半條命了。
第二個迎上來的匪徒因前車之鑑而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令季瀲灩只得放棄繩,搏命以對。她雖練過幾年防身拳腳,又哪比得過真正的練家子?
險險閃過幾次攻擊,不知丈夫那邊情況如何,而她卻快被失控的馬車震跌出去了。
匪徒飛身上馬車,揮來又是一刀,若她不想身首異處就得選擇跳馬車,不管了!她猛地往後退去一大步上讓刀鋒劃過她裙,當下削落了一大片布料,而她則有了骨頭全摔碎的認命感……
千鈞一髮問,她往下跌落的身子倏地被抱住,往上提縱而升。
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就見著最後一名惡徒被一掌打飛到五丈外的樹上去掛著。
深深吐出一口氣,看向舒大鴻滿是汗水的臉上正溢滿焦急:“你還好吧?沒事吧?我動作太慢了,對不起。”
她抖著雙手摟緊他:“是誰想殺我們?”
“我會保護你,別怕。誰也殺不了我們。”
這種高難度的問題當然不必指望由他來解答,季瀲灩也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
待她心情全平靜後,不難找出支使者。
“他們都沒死吧?”她低問。
“嗯。”但躺個半年不能下炕是免不了的。就是因為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