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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臉色不變,手裡的酒杯卻是一顫,灑出了些。郭嬛悠然退到一側,臉色嬌羞,似乎說了什麼私密的話,這番情景落在郭永眼裡也便解了方才的疑惑。旁人見了,才知道外界傳言不假,曹丕還是偏愛郭氏多一些,儘管甄氏已經育有一子一女,將來這後院之主究竟是誰的也未可知?
洛真看見曹丕和郭嬛親暱,心中也有些吃味,可是她明白,曹丕將來成為帝王,後宮三千,她若是挨個去嫉妒,餘生都夠忙的了。
更何況男人永遠是能將愛與性分開的動物,他愛的是她,那便足夠了。其餘的人都當成充氣娃娃或者生孩子的機器,洛真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手被握緊溫熱的掌心裡,洛真抬眼看去,曹丕微揚著嘴角,在與別人講話,可是手上的力度卻是在切實的提醒洛真,別亂想!
洛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嘉樹正吃得香甜,抬頭不解道“孃親,你在笑什麼好玩的事?”
洛真點了點他的鼻子“小饞貓,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
於是嘉樹再度敞開肚皮大吃起來,朝露抱著辭燕看著這一切,輕輕呼一口氣,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曹植身側坐了不少重臣,無不向他輪番敬酒。他們都是牆頭草之眾,曾在曹丕獲封五官中郎將的時候簇擁而至,也在曹丕被曹操限制軍權之後奔向曹植,其中附和,看在曹丕眼裡就像個笑話。
曹植卻是照單全收,他起步低,沒有卞氏和郭嬛的強大支援,唯獨有的便是曹操對他滿腹才華的欣賞,這是一記重寶,他為什麼不好好利用?
眼神瞥到郭嬛嬌羞的與曹丕親暱說話時,他的心裡仍是隱隱作痛,唯獨將面前的酒一乾而盡,眼前的場景模糊了,看不見了,才稍稍開心一點。
他倒在席上的時候,似乎嗅到了淡淡的玫瑰香,和郭嬛嘴角的味道極像。可惜萬花樓裡他藉著怒意的親近,終究落得還是被郭嬛鄙視嘲笑的下場。
曹植閉上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一滴淚,與地板上的酒漬混合在一起,沒有人看見。
容華香榭裡,日子又開始變得有了顏色,曹丕宿在洛真房中,郭嬛倒是貼心的將嘉樹和辭燕都接到了另一邊。
冬去春來,曹操籌謀著,要攻向江東。獻帝下詔,命令在曹操拜見皇帝時,司儀官只稱他的官職,不稱名字。准許曹操入朝見到皇帝時,不必邁小步向前急走,並可以佩劍穿鞋上殿,遵照漢初丞相蕭何的先例。
此時曹操已然越加放肆,佩劍上朝,行天子倚仗。荀彧卻直言道“曹公原來是為了拯救朝廷,安定天下而發起義兵的,懷有忠貞的誠心,嚴守退讓的實意。君子以德愛人,不應當這樣。”
曹操手下謀士雖多,可寵信的除卻郭嘉便是荀彧。他沒想到荀彧竟然當眾說出這番話,登時便揮開袖子,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而荀彧則長嘆一聲,也離開了軍營。
曹操的頭痛發作的越加厲害,他的疑心病也越加嚴重,當著卞氏的面不表,可吃食用度全然由著自己的親信衛兵拿銀針驗毒後才食用。卞氏偶爾察覺也不戳破,可同床共枕的兩人之間,漸漸生出了難以跨越的鴻溝。
七月,曹操為了在東征之前控制後方安危,征馬騰入朝,為衛尉,並將其這屬遷往鄴城作為人質進京做人質,划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馬超在西涼起兵造反,卻又忌憚著馬騰的安危而僵持下來。
由此,曹操也終於親率三軍,帶著曹丕曹植,連嘉樹都帶上了向著東吳而去,至譙縣屯兵。
曹丕似乎漠不關心,沒有什麼好的計策出來,整日帶著嘉樹遊山玩水。而曹植卻是表現的盡職盡責,頗得曹操欣慰。
只是身邊沒有荀彧,曹操似乎少穿了一件衣服一般,總覺得不安寧。於是好言對荀彧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