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愧是我的女兒!”大喬又高興又驕傲,又覺得有一些愧然,尷尬地看她一眼。
“那麼,我回去了。”她笑了一笑,往門口走去。
“等等!阿飛──”大喬叫住她。
左近一個人影聽見叫聲,回過頭來,赫然正是羅葉。他目光循著叫聲的方向!逡巡,人太多了,凝了神,細瞧,才看見李蝶飛。見大喬向她走去,眉頭蹙皺起來。
李蝶飛沒有注意到羅葉,正望著大喬。
“這些錢你先拿著。”大喬胡亂塞了一些錢在她手裡。“晚點我還有一場表演,不能送你回去。過幾天,我一定會去看你們。”
她看看手中的錢,想了想,沒有拒絕,對大喬微微一笑。就當作是喬的養育費吧!但她沒有說出來,怕大喬難堪。
這是她對大喬的溫柔,大喬明白,英俊的臉浮出一些暖暖的神采,張臂抱了抱她,輕輕親了她額頭,表情很親愛。
她淡淡又是一笑,對他擺個手,推門出去,一直沒有注意到羅葉。
回到家,她覺得說不出來的疲憊,被一種沒有歸屬依靠的荒涼感包圍著,頹坐在玄關,怔怔地望著牆。久久,她突然發現喬站在她身旁,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
“喬,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有個大哥哥打電話來,說阿徹哥哥在他那裡。他叫我寫下他住的地方,要我告訴你。”喬把紙條交給她。
她接過紙條。低下頭,看著看著,內心如麻亂起來。
“阿飛……”喬怯怯地喚她。
她沒注意,腦海中盡是一些紛亂的光影。
“阿飛……我……”喬又叫了一聲,欲言又止的。
她回過神來。喬似乎有什麼心事,但她──滿心煩亂,沒注意太多。拍拍喬說:“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很晚了,趕快去睡覺。”
心中那千千萬萬不該的情絲,剪不斷、理還亂。想要忘,但該與不該,都對她盡折磨。
那不該、禁忌的愛,叫她朱顏瘦,心底憑添愁。
隔天早上大亮,李蝶飛方醒來;已經快十點,她茫茫望著天花板,隔了一會,才想到什麼,恢復到了現實,急忙跳下床,高聲叫著:“喬!小昭!”
屋裡沒有半點回響,喬和小昭早已經自己打理好出門上學。喬且幫自己和小昭弄了早餐。
她呆了一會,掛了電話向公司請假,然後就不知做什麼好,呆愣的坐姿改為趴在桌子上的茫然。電話聲驀然響起,她動了一下,像被什麼東西催醒。
是喬的導師打來的,希望她立刻到學校一趟。
“喬怎麼了?”
“她從今天早上來就一直在哭,情緒很不穩定。我好不容易才弄清是怎麼回事。電話裡不方便談,希望你能立刻到學校來。”
文靜的喬會有什麼讓她煩惱不安的事呢?她凝眉盯著電話,想起喬昨晚的吞吐與欲言又止。最近喬似乎變得很沉默,但喬本來就很文靜,她因為自己的心事,也沒有留意太多。
她勉強振作起精神,連忙趕來學校。喬在保健室裡休息;喬的導師請她到教室外,表情顯得很嚴肅。
“李小姐,我知道你們的家庭狀況特殊,無法像一般家庭般給予子女充分的照顧。但請你如果能夠,儘量撥時間和弟妹相處。你是他們的姐姐,他們心裡是很依賴你的。”
“喬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李蝶飛有些擾憂。喬的臉色過分的蒼白;殘留在臉上哭泣過的淚痕教她看得十分不忍。
“喬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應該說是成長,她的初經來了。”
“啊!”李蝶飛愣住,全然沒想到。“我一點都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話猛然頓住,思及喬的欲言又止,慚然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