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司蠻這才舒坦了。
在船上的時候,雖說梅管家每頓都來送餐,但是到底是男人,就是粗心,很多細節方面的東西就想的沒那麼周全。
坐在萬梅山莊的院子裡,看著滿院子的桃花,司蠻這才有了又換了個世界的真實感。
「夫人,少莊主餓了。」春月抱著吹雪包走過來,吹雪包漲紅著臉,眼角掛著淚,要哭不哭的樣子格外惹人疼。
司蠻一看就心軟了,連忙站起來抱他。
半個月多月的相處,司蠻現在心態擺的很正。
嗯,吹雪包以後就是她的親兒子。
餵了奶,吹雪包恢復了精神,小腿精神的在春月的腿上蹬著,司蠻則感覺有些無聊了,她現在一不要看帳本,二不要為男人考慮,唯一能作為消遣的只有練武,關鍵她這會兒還真沒什麼心情。
等吹雪包睡了,司蠻便將丫鬟轟出去了,自己進了空間。
看著滿滿當當的屋子,司蠻墊著腳去電視櫃那邊,從裡面抓了幾隻疫苗,先給自己打了,然後又出去給吹雪包注射了疫苗。
剛把注射器扔回空間。
「你在幹什麼?」身後就傳來低沉的聲音。
司蠻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沒把懷裡的吹雪包給嚇得摔下床去。
她回過頭,卻沒有看見人,只看見一團黑霧。
司蠻的臉瞬間僵了。
她抱緊了懷裡的吹雪包:「你你,你到底是誰?是人還是鬼?」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依舊是低沉的聲音,但司蠻愣是從裡面聽出了危險的情緒。
司蠻是真沒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她雖說接收了玄雪陽的記憶,可到底她沒真正的經歷過,那所謂的記憶於她來說更像一部默劇,所以……靠聲音來辨別人是不可能的。
但是!
這不代表她不會猜測,所以她顫顫巍巍的開口:「玉,玉羅剎?」
「不叫我玉郎了?」玉羅剎譏笑的諷刺了一下。
在玄雪陽沒發現玉羅剎真實身份之前,玄雪陽是叫玉羅剎『玉郎』的。
「……玉郎。」司蠻沉默了一下,然後果斷改口:「你,你不是在西域麼?怎麼過來了?」
每說句話,司蠻都因為心跳而緊張的結巴,她這會兒脖子都仰的酸的不行。
「我不能過來了?我的雪兒呢?」
黑霧徑直飄過司蠻身邊,飄到床上吹雪包的旁邊,靜靜的矗立,似乎正在看著吹雪包。
吹雪包還是個奶娃娃,也不知道害怕,看見黑霧還想伸手去摸。
一縷黑霧裹住吹雪包的小手,然後在他四肢上遊走一圈:「雪兒的筋骨很好,他有屬於自己的武道,不允許強迫他修煉點星訣。」
明明還在溫柔的說著話。
可下一秒,黑霧纏住司蠻的脖子,狠狠的將他甩到牆上,黑霧猛地欺身靠上去:「否則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司蠻手指想要扣掉纏住自己脖子的黑霧,可手指能從黑霧間穿過,她完全沒辦法,只能無力的點頭。
「好。」
她發誓不會讓西門吹雪練點星訣還不行麼?
「你不是玄雪陽!」
誰知道司蠻剛點頭答應了,玉羅剎就變了臉,那黑霧不僅沒有鬆開,反而纏的更緊,而且還將司蠻給認出來了。
司蠻瞪大眼睛,這下子她是真的慌了。
額頭上的青筋冒出,她的臉也漲紅了,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完全出不了聲音,眼前金星迸射,她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完成不了任務回老家。
「你是誰?」黑霧猛地欺身靠近。
明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