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蠻說的實在恐怖,玉羅剎原本想要和司蠻說說下午自己出去遇到的事,結果也說不出口了。
連忙喊船上的小廝給打了熱水,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腥臭味洗掉,變得香噴噴的才罷休,等小廝來將澡桶給扛出去了,玉羅剎才身子一歪躺在榻上的另一邊,二人中間的小几上還放著冰涼的葡萄。
「你就不問我下午出去做了些什麼?」
司蠻的目光依舊黏在秘籍上,手卻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裡,有些囫圇的說道:「玉教主若是想說的話無需我問便會說,玉教主若是不想說,便是我打破砂鍋,恐怕也不會說,所以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玉羅剎嗤笑:「你倒是挺了解我。」
「過獎。」
司蠻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的又想去拿葡萄。
卻不想,玉羅剎先他一步的將小几上的果盤拿過去:「正如你所說,我若想說自會說,所以我要告訴你,我下午遇見了一個人。」
司蠻手中的書微微一顫,順勢收回手翻頁:「什麼人?」
「一個你很熟悉的人。」
這下子司蠻才真的來了點興趣,她抬起頭:「哦?」
「你養了他數年,他卻不知感恩,心心念唸的只想將你關起來的小白眼狼。」玉羅剎惡聲惡氣的,顯然對某個小白眼狼很是不滿了。
「你遇到了小九?」
司蠻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他怎麼會在這艘船上?」
「他隨波飄來,恰好被我看見了。」
玉羅剎想到下午在海面上看見的場面:「他手腳皆斷,傷勢很是嚴重。」
「他現在在哪兒?」
司蠻放下秘籍,翻身就低頭找鞋子,準備下榻去看看。
「你要去看他?」玉羅剎也跟著坐直了身子,只是臉色依舊不太好看,顯然司蠻對宮九的重視讓他很是不爽,在他心目中,能讓司蠻這樣上心的只有自己和西門吹雪,而這個宮九,沒有資格。
「我得去找他,小九他……」
司蠻不知道該怎麼說宮九的身體情況,畢竟宮九有自虐傾向這件事,一直以來宮九都藏的很深,以前還在島上的時候,整座島上,只有她和吳明知道宮九的情況,如今十數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些年宮九這身子是否還像以前那樣,不過,既然宮九忌諱被別人知道,司蠻也就不會多嘴告訴玉羅剎。
「小九的情況有些特殊。」
玉羅剎眯了眯眼睛,目光深沉的看著司蠻。
在司蠻起身整理好了衣裳,已經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一躍而起,走到她身邊:「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
司蠻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跟著玉羅剎身後出了門。
宮九被放在最下面的船艙裡。
裡面多是放一些貨物,一邊用來壓艙,一邊搞運輸,而此刻宮九就躺在船艙的最裡面,他臉色灰敗,身上的狐裘已經破破爛爛,許多地方還被鮮血染紅,玉羅剎所說的手腳皆斷此刻已經看不見蹤影了,手骨也似乎恢復了正常,只是傷勢嚴重,手臂上的青紫腫脹還沒徹底的恢復,所以看起來很是悽慘。
司蠻這會兒也不嫌臭了,快步走過去,伸手先在宮九的胸膛上摸了摸,發現骨頭沒事,她才鬆了口氣。
然後運起點星訣,開始查探宮九的經脈。
頓時,內脈上密密麻麻的小傷痕就這麼直白的暴露在司蠻的眼前,司蠻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是怎樣的心情,她只知道這會兒她很難受。
猶記當年,她離開宮九的時候,宮九的內脈在她的照顧下一直都是健康無比的,沒想到一別多年,再見面,他的內脈已經傷的如此嚴重,怪不得上次與他見面時他的臉色就不對了,恐怕那時候他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