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鍾晉蹙眉。
「奴婢曾跟陛下說過,奴婢的香丸是奴婢的母親教奴婢製作的,實際上……」
說道這裡,鍾晉聽見眼前纖弱女子聲音裡帶上了哽咽,連聲音都變得很輕,好似刻意不讓旁人聽見一般:「實際上是奴婢從夢中同一老神仙學的。」
老神仙?
本以為司蠻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語的鐘晉突然被這個轉折給打的有些懵。
不過……:「夢中?」
「是。」
司蠻膝行兩步,身子擠進鍾晉雙·腿·間,伸手輕輕的觸碰鐘晉的胸膛,見他並未阻攔,便起身直接將身子依偎過去,貼在他耳畔:「從奴婢五歲起,每逢月圓之夜,便有一老神仙入夢,他言道奴婢與他有緣,願收奴婢做他門外弟子,奴婢本不相信,可第二日清晨,奴婢卻見枕邊出現一枚玉佩和兩本書。」
「那兩本書一本為香經,一本為秘籍,自那日起,奴婢便跟著老神仙學了些本事。」
柔弱無骨的嬌軀入懷,鍾晉下意識的伸手攬住她的纖腰。
司蠻仰首,親了親他的喉結,感受到他的手驀然收緊後,才又開了口:「奴婢愚笨,從拜師起到如今,已經將近十年了,只學了些皮毛,可縱使如此,從初入這福寧宮起,便已然察覺到了香中有異,所以……」
所以才會三番兩次刻意說起這香的問題來。
鍾晉被撩撥的身子發緊。
不過他這會兒心神都被司蠻說的話給吸引了:「哦?玉佩?」
「奴婢取給陛下看。」
說著,司蠻就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鍾晉的手。
鍾晉掐著她的腰不放,他這會兒身子繃著,若她起了身,他必定出醜,可他確實想見見那玉佩,乾脆的跟著司蠻後面站起來:「朕同你一起去取。」
司蠻自然感覺到鍾晉的異樣,臉頰紅紅的帶著他往自己的耳房走去。
耳房很小,除了一張床外,竟然只擺得下一張妝檯。
上次鍾晉來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沒注意,如今再一次踏入這耳房,才發覺這裡真的小的可憐,鍾晉一進門,就覺得原本便很小的耳房又憋仄了幾分,他連忙退後一步:「朕在外面等你。」
「陛下稍等片刻,奴婢現在去取。」
說完,便徑直進了屋子,撩開帳子爬上了床。
飛速的從空間裡取了玉佩,想了想,又取了兩本復刻的秘籍來。
鍾晉只在外頭等了一會兒,司蠻就抱著小包袱從屋子裡探出頭。
「陛下。」
鍾晉回頭,疑惑的看過去,見司蠻朝著自己招了招手,就走了過去。
「陛下你瞧。」司蠻將玉佩交給鍾晉。
鍾晉接過玉佩,入手瑩潤,透著沁涼,這是一塊極好的玉佩,只見玉佩一面刻著奇怪的花紋,一面刻著『雪陽』二字。
「這是師父的師門,名為點星山莊,這是師父為芳兒取的字,雪陽。」
鍾晉低頭看著玉佩,手指輕輕的觸碰雪陽二字,又翻轉過來,如剛剛一般去撫摸那奇怪的花紋,卻不想,在觸碰上的一瞬,指尖突然一痛,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這是?」
司蠻嚇了一跳,慌忙的想去找藥膏,卻被拉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師父乃是劍道大家,他老人家親手刻的字,自然融入他的劍氣,鋒銳無比,都怪芳兒,剛剛未曾事先提醒陛下。」
「劍道大家?」
剛剛還一臉沉思模樣的鐘晉這會兒眼睛都亮了幾度。
曾經還是永州王的鐘晉都能放下王妃跑去和王府府兵混在一起,可見他對舞刀弄槍是真的熱愛,這會兒聽到『劍道大家』四個字,原本心中浮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