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上不見天下不著地,若是自己一個人順著懸崖滑下去,再找路回到平安城也未嘗不可,但是她不能就這樣把雪衣拋在這裡不管。
若要兩個人同時出去,清媚自認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本身抱著一個大男人從這數丈高的懸崖下去而平安無事。
無奈的嘆了口氣,清媚站了起來,所幸還有這麼一處山洞可供他們棲身,要不然就只能一直掛在樹上當臘肉風乾了。
越往山洞裡走,便越覺得潮氣甚重,裡面的頂上四處都在慢慢的往下面滲著水,一滴又一滴,打在下面的小凹槽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裡是長年積下的雨水,從厚厚的地面上滲了進來,形成了甘冽清澈的山泉,清媚用手掬起一捧喝了兩口,入喉甘甜,將她的乏意也解了許多。
從單衣上撕下一塊還算得上乾淨的布,清媚用水浸溼了替自己擦了擦臉,然後想了想,將手中的布搓了搓,便向雪衣走去。
輕輕的替他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溫潤如玉的容顏露了出來,還有些許的蒼白,只是那緊緊閉著的雙眼,纖長而又濃密的眼睫,看著竟讓人不由得心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終於更了,關於昨天停更一天,十分抱歉,如果今天補不夠兩更,明天一定兩更。
謝謝。
另,呼喚花花呀花花。
合歡果
清媚用手中溼襟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跡,又替他把臉上原本易容留下的東西慢慢的擦乾淨,看著他精緻得如同玉琢一般的容顏,清媚不由得有些痴了,手指慢慢的探上他的眉。
清媚用手指慢慢的描繪著他的輪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並沒有覺得此舉有何不妥,反而很樂在其中。
真是比傲寒還要好看呢,不知怎的,清媚又想起了刺蓮島上小木屋中的那個美得驚人的女子,若說雪衣的美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美玉,那麼那個女子,便是如同毒藥一般的魅惑,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風情,足以讓任何一個人伏倒在她的裙下。
但是那樣美的一個女子,又怎會被自己的兒子束在那間小小的木屋數十年,而且精神時爾顛狂懾人,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腦海裡似乎又浮起傲寒每次頭痛時輕捏著額角的情形,清媚嘆了一口氣。
人不能靜下來,一旦靜下來的時候,想的問題比什麼時候都多,還易感傷,索性不去想罷。
清媚站了起來,此時腹中空空,著實有些餓,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麼吃的。
慢慢的走到了洞口,此時天色已黑,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空,皎潔的月色灑下來,將四周的山景都覆上一層薄薄的銀紗。
遠處青山遠黛,幾許明朗幾許朦朧,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竟也透出幾分寧遠與安靜來。
若不是被困在這裡,恐怕也難得看到這樣的景緻。
四處看了看,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吃的,清媚索性在山洞口坐了下來,靠在略微潮溼的土壁上,百無聊奈的打量著這周圍能夠著手落腳的地方,這兒除了水什麼也沒有,最多在這裡呆兩天罷,否則到時即便雪衣恢復了,也沒有力氣下去了。
視線四處掃了掃,清媚的視線突然停在山崖邊兩顆略顯白色的物體上,眼裡一片驚喜!
若她沒看錯,那應該是兩顆野果子!有拳頭那麼大!剛剛沒有看到能吃的東西還不覺得,這一下看見有野生的果子,清媚頓時覺得飢餓無比,但同時也來了力氣,雖然那果子離她甚遠,但若要想辦法,還是採得到的!
說做就做,清媚站了起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輕笑了一聲,這點距離還難不倒她,扯住旁邊粗大的藤蔓,使勁拉了拉,很結實,雙足點地騰空而起,清媚拉著藤蔓如同沒有重量般蕩了過去,伸手一撈便將那兩顆果子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