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驚,失聲說道:“什麼!蘇家沒落!此話怎講!”
雪衣輕輕嘆了一口氣:“此事說來話長,新皇登基前日,滿朝文武一夜之間盡糟血洗,無一生還,蘇家乃前朝重臣,自然也不能逃脫。”
老者一臉驚詫,枯槁的臉上皺紋緊緊的疊在一起,神情似是悽苦:“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夫不過在此處呆了十多年,朝堂之上居然出了那麼多的事……”
雪衣見他神情,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聲問道:“聽前輩的口氣,似乎之前與蘇家交好?”
老者突然抬起頭,大聲說道:“誰與那蘇傅為交好,老夫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蘇傅為仗著自己位高權重,蠻橫霸道毫不講理,老夫才不屑與這種權勢走狗往來!”
聽他口氣甚為憤懣,似乎與那蘇傅為有不共戴天之仇,然而剛剛聽說蘇家滅門卻又滿面悽苦,實在古怪至極。
“你這老頭真是古怪,剛剛明明還為蘇家長嗟短嘆,一轉眼說話就夾槍帶棍,你一定是被關得久了,神經不清楚啦!”清媚在旁邊聽得真切,對於這老者翻臉速度很是不滿。
“臭丫頭!剛剛才教育過你,跟長輩說話要客氣一些!莫非這麼快便忘了?”那老者猛的抬頭,長長的白鬍子氣得一翹一翹的,甚是滑稽,“別以為你學了雨晴便如此囂張,要知道,哼哼,那雨晴練到最後心性大變如魔似狂,我看你啊,還是早早考慮自己以後的事吧!”
“你……”清媚一下被他噎住了,這老頭子說話雖癲狂,然而卻正巧戳中她的痛處,讓她竟接不上一句話來。
雪衣將手中明珠放在密室中的燭臺之上,頓時將整個密室都照亮了,看著清媚明澈的大眼睛裡聚上了水汽,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雪衣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前輩似乎對雨晴很是瞭解?要知道這雨晴固然霸道,但武林中知道它存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雪衣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然後揚聲對那老者說道。
雨晴本就是蘇家傳家秘笈,知道這本秘笈存在的人原本就少,更何況這老者對雨晴的憋端也是清楚得很,不由得讓他有了一絲懷疑,這老頭定是與蘇家有著說不清的聯絡,而且在他身上,極有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
“哈哈哈哈……”那老頭仰頭大笑起來,神情之間似是十分得意,“年青人,即使武林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雨晴,然而我卻十分清楚它的所有秘密,知道為什麼嗎?”
雪衣怔了一怔:“晚輩不知,還請前輩明示。”
“那是因為,這本雨晴,原就是我所創的!”老頭說完之後,微微眯上眼,似乎很期待雪衣與清媚的反應。
清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雪衣,果然,他的臉上也是一片驚詫之色。
老頭滿意的看了看他們的表情,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清媚:“小丫頭,你拿到秘笈之時,可有人告訴你這是何人所創的啊?”
他見清媚身懷雨晴絕學,便以為她是那蘇家的後人,卻不知雨晴現在已一分為二,一部在暗門手中,而蘇家只剩下另一部。
清媚自是不知,搖了搖頭。
“前輩,這雨晴確是一本絕學,霸道無比,現在江湖中好多人為了此書爭破了頭,”雪衣慢聲說道,看著老頭子笑得彎彎的眼睛,便知他對此話極是受用,“不知前輩是怎樣寫出如此一本曠世秘笈,可否透露一二?”
老頭又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拂了拂下巴上那撮已經髒得打結的白鬍子:“我在此處關了也有一二十年了,即使能重見天日也沒幾天好活的了,告訴你們也無妨,不過此話說來就長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昨天沒有更新,深表抱歉,小妖怪撅起PP任乃們抽打,呃。。那個,暴菊的就表了,咳咳。
這兩天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