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食錢獸你想嚇死人嗎?”
“你發神經,我這麼一個美少女哪裡嚇人?反而是你!幹嗎用手帕丟我!”
“你才發神經,我發誓我沒有用手帕丟你,我是用底褲丟你的!”
洛瑪怪叫起來,她像見鬼般將頭頂上的底褲拍走,還狠狠地踩了我的名牌底褲兩腳。她勃然大怒時見到我身旁一絲不掛,裸體跪伏地上的沙碧姬,麵皮通紅地說:“你又玩這種玩意!超級死變態!”
我笑著輕輕一拉沙碧姬的繫帶,她立即做出犬坐的正姿蹲在草坡上,女性的正面裸體呈現人前,她還不忘伸出舌頭,發出動物喘氣的聲音。我拍拍這頭人形犬的頭頂,說:“這是個人的風格問題。你在這裡哭什麼哭啊?掉了錢嗎?”
洛瑪以厭惡的目光望著沙碧姬,她其實多多少少知道伊貝沙也是一頭女犬,但因為她跟伊貝沙年齡相近又比較熟絡,更不方便干涉別人的性生活,所以知道也不會怎樣。但當親眼看見沙碧姬這個犬奴姿態,女性的反應當然是厭惡,她發怒地說:“我掉你!你那隻白內障見到我哭?”
“嘿嘿嘿……用不著這麼歹毒吧,大家總算一夜夫婦百夜恩嘛。”
“我夫你個屁股,我最後說一次,我沒有哭!”
“你不是哭的話,那幹嗎半夜三更蹲在草埋裡怪叫,噢!……原來如此!你在大解嗎?你都算有品味了,放著手洗間不用,貪這處風涼水冷,拉得特別過癮嗎……咦……”
一道弩枝從我耳朵邊掠過,洛瑪的臉皮紅到像喝醉酒一樣。
被訓練成“警犭”的沙碧姬吠了兩聲作勢欲撲,我急急拉著她的狗帶,說:“拉屎又不是罪,猜中了也不必用弩來射我嘛……你可以放心,我的口這麼密,不會四處跟人說你拉屎拉到吊眼的……”
洛瑪大叫一聲,她衣服的背陪爆破開來,現出一對銀灰色的翅膀,一枝箭似的朝遠遠的荒山飛去。洛瑪飛走後,我走到她剛才蹲下的位置察看,在四十步外的一棵樹幹上,掛著一個標靶和多枝飛標和弩箭。以普通人類來說,洛瑪射擊的成績相當不俗,但以翼人來說卻完全不合格。
翼人跟鳥類有很多相似的特點,比如是警覺性超高,聽覺優秀,當中猶以視力更是遠遠優於人族好幾倍,所以他們善於遠距離攻擊的技術,箭神。破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即使是未成氣候的“男人婆”雅男,也可以在八十步內同時發兩箭命中目標,同為翼人族的洛瑪就顯得很差勁了,我忍不住道:“什麼爛技術,難怪要躲起來哭了,若然是我死了就算啦。”
一把女人聲在我背後響起來,說:“洛瑪不是那麼差的,都是拜慧卿公主所賜。”
我和小母狗沙沙同時大吃一驚,才發現露雲芙失驚無神站在我們背後,她平時講究的頭髮全放下來,身上穿的是一件半透明白色長袍,昏暗之下似足一隻大波豔鬼。
“有無搞錯呀你,行路沒有聲,人嚇人會嚇死的!”
“對不起啦,我只是擔心洛瑪才偷偷躲起來。”
“食錢獸的背傷不是治好了嗎?”
露雲芙嘆了口氣,搖著一頭金髮說:“她的傷是治好了,但那次重創的不只是身體,還傷害了她的自信心。”
在出使迪矣裡時洛瑪被慧卿公主射過一箭,那次對洛瑪造成了嚴重的傷勢,我只是沒料到她連信心也被挫去,就像遭受嚴重腳傷的人,即使治好了傷勢也會失去再站起來的信心。如果是肉體上的傷我還可以用鍊金術醫治,但心靈的傷卻不是鍊金術內的範疇。
手臂一軟,感到露雲芙故意用大奶壓著我,在我耳邊呵氣如蘭,道:“亞梵堤是不世出的奇才,洛瑪這種小難題一定難不到你。”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又色誘,又誇讚,我很難下臺嘛……
“